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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革命家（吕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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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8: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文学与革命家 吕约   苏联红军的缔造者托洛茨基<img src="http://images.blogcn.com/2007/5/13/3/fan1985,20070513153527308.JPG" border="0" alt=""/> 跟着马雅可夫斯基，找到了失散已久的托洛茨基同志。重读《文学与革命》（外国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这位高中没毕业的职业革命家，列宁政权的第二号人物，在被斯大林干掉之前，既要忙着策划和组织革命，革命成功后忙开会，忙新经济政策，领着工人们建造纸总、造船总，牙膏总，还要利用革命的午休时间，操心文学事务。这很像我们毛"主席。不同的是，托主席不读水浒，写古诗，而是密切关注当代文学，读当时的先锋派作品，钻研意象主义，象征主义，未来主义，对小说、诗歌、文学评论的最新动态都了如指掌，还能迅速作出内行的回应。他宽容地表示，对于作诗的形式，就像“关于最佳施肥方式，党同样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现成的答案。”所以，不是革命的今天需要新的语言，而是革命的明天需要――“当然，对于这些（指诗歌中出现的新词和节奏）问题，工人阶级的绝大多数如今还不大关心。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的大部分叶顾不上此事――还有更为迫切得多得任务。但是，我们还有明天。明天要求我们对语言这一基本的文化工具采取更认真、更精确、更内行、更高明的态度，不仅在诗歌方面，而且在散文方面……”他充分估计了“今天”的困难，对“明天”期望很高，无论是革命的明天还是艺术的明天。因为，“文学是艺术，革命也是艺术”。以下为充满诗意的托氏格言。“圣母的头巾――在这机器纺织工业的时代，成为诗歌最流行的织物。”――论神秘主义。“别雷企图神秘地高踞在十月革命之上，甚至想顺便收养十月革命。”“他是自己的主人，他也是自己的诗人。土地躺在脚下，太阳照在头顶，这位殷实的主人，仓里有储粮，棚里有奶牛，他主人的自我意识是充分而坚定的。他从城里弄来新的诗歌技巧，就像一位邻居从城里弄来了留声机一样。”――论农夫化作家。“叶赛宁的普加乔夫是一个感伤的浪漫主义者。当叶塞宁自我介绍说他是一个嗜血成性的流氓时，这很滑稽；当普加乔夫像一个形象受累的浪漫主义者那样说话时，这就更糟。”论刚刚出现的马雅可夫斯基和未来主义，他比职业诗评家内行得多―― “马雅可夫斯基是一位大天才。他像一位按照自己的规矩工作的大胆的大师使用着单词和语汇，并不在乎我们是否喜欢他的手艺。……他用自我占据了革命的广场、街道和田野。”然而，他用最内行的诗评家的眼光，发现了马雅可夫斯基的死穴――虽然未来主义是以运动为基础的，但说来也怪，“马雅可夫斯基作品中最缺少的就是运动。……急速的形象性的过剩，导致了静止。每个句子、每个短语、每个形象都想成为至大的东西，成为极限和顶峰。因此，整个东西便达不到至大。”他用了个俏皮的比喻，“他常常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举起分明是空心的哑铃。”不知道最终是文学收养了革命，还是革命收养了文学，但这本书本身就是一首革命的即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