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精巧与雄浑的协奏曲——读《巴登夏日》

vandean

<p align="center"><font size="5"><font size="7"><strong>精巧与雄浑的协奏曲</strong></font><br /></font></p><p align="center"><font size="5">——读《巴登夏日》</font></p><p align="center">&nbsp;</p><p align="center">范典／文</p><p>&nbsp;</p><p>终于翻完了俄国作家列昂尼德·茨普金的《巴登夏日》，头脑里只有一团模糊的印象，他的笔触碎乱如同修拉的画作一般，松散却有条理，在文字中有一股坚定而又深沉的力量，充满着作者本人对一位文学伟人的崇敬和想象，其中有矛盾也有臆想，有虚构也有参照，难怪美国女学者苏珊·桑塔格在序言里呼吁道：“如果想读一本书就能体验到俄罗斯文学的深刻与力量，就读这本书吧；如果想读一部小说灵魂就能变得更坚强、对感情的理解就能理博大，那也就读这本书吧。”</p><p><br />当初，桑塔格就是在伦敦街头的旧书摊上发现了它，并重新审视了它的文学价值，应该说，这本书中，作者将小我（追寻大师踪迹、文学对现实生活的影响等）与大我（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身边几位文学大家的接触中反映当时的文学环境）两条线路混同起来描述，时而又将主人公（即陀斯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人物信手拈来，毫无章法可循。破折号在书中比比皆是，破折号一出，时空便跳转了，一忽儿是作者的思想火花，一忽儿从陀氏的生活中跳回自己的生活，但又并不突兀，可视作是对之前内容的注解或者是延伸，就作者一生坎坷的经历，他对陀氏悲惨的命运一定在寄予同情时也抒发了某种心绪，而这种心绪复杂而矛盾。因为他一方面崇敬陀氏，另一方面却因为陀氏极度讨厌犹太人而表示疑惑，因为自己就是犹太人。书中第151页中如此写道：“我很奇怪，在自己的小说对人类的苦难极其敏感的一个人，为那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孜孜不倦地鸣不平的一个人，热情的捍卫地球上所有生命并为每一片树叶和每一根小草深情的歌唱赞美诗的一个人，却不为被压迫了几千年的民族说一句公道话”，可见，他虽然反映的是陀氏那种“小”生活场景，却以民族性的正义感勇以提问自己崇敬的文学大家，这也算是“以小见大”之一种吧。</p><p><br />综观全书，作者笔下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生活如此堕落，和第二任妻子在巴登作新婚度假，却迷上轮盘赌，直至卖掉所有家当，最后连结婚戒指也被当掉，如此不堪的生活记录，作者只能通过陀氏妻子的日记中找寻到往事点滴。茨普金的独特点在于，将人物描绘得十分精准生动，虽然我此前并不了解陀氏，可是他身上那种孩子脾气、任性、敏感、极强的自尊心与嫉恶如仇、乐善好施的性格被刻画得活灵活现。茨普金在对其赌博时的细节描写不亚于茨威格，陀氏在赌桌上的“迷失”，回到现实当中又对妻子充满了愧疚感，那种矛盾的状态被反复提及，一次比一次遭遇的情境要惨，但陀氏没有丧失良知与对妻子的爱护。虽然生活穷困潦倒，他仍千方百计买妻子喜欢吃的水果回家，令人感动。唯一缺憾的是，茨普金对其神经质的一面揭示得很到位，却没有站到高度来审视这段生活对主人公创作上的影响程度，也不大提及陀氏如何处理潦倒生活与写作上的冲突与矛盾。茨普金打破了传统时序和空间格局，以意识流动将现实与人物传记穿插起来，又以虚实结合的手法艺术性的呈现了人物内心思想与行止的多方位——如陀氏将死之前，脑海里浮现的幻觉，这些均是作者的主观臆想，却强加于真实人物的身上和思想里，拓展了空间同时，使得这本书不局限于真实人物的生活纪录上，我想，作者的厉害在于，仅仅凭借不多的文字，将富于变化的技巧与极具历史价值的轶事组织得严丝合缝。桑塔格慧眼识珠，终于没能让那片广袤的文化大地上遗漏这一颗燿燿发光的明珠。</p><p><br />&nbsp;</p>

穆楚

<p>你若嫌闲暇太多的话，可消遣的项目多的是。</p>

六点亡羊

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