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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5 15:5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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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老母的一句:“打倒妖怪”,把我的文字下了永远被批判的咒。那一刻底下所有裂开的嘴,把我推进了黑暗的泥潭。濒临窒息前,眼前闪过《迷墙》里学生跳进绞肉机碾成肉泥的片段,这时我卯足吃三聚氰胺奶粉的劲高喊:“该跳进绞肉机的是老师!”
那一年写不出任何鸟东西。
在这个夏天来临前两个月,我费了一个月绣了幅画,名字我还记得,叫啥“缅甸情花”,对于“情花”两字我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接着又费了一个月织了条红围巾,因为毛线不够,当白绫都闲短。
画迟迟没挂上,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度过了它的蒙灰时光。而那条红围巾送给了即将高考的朋友,她说冬天就带上。我想她不会带多长时间,因为她是个爱漂亮的姑娘,而我做工拙劣的围巾,只能缩在衣柜当细菌的繁殖圣地。
总是闲着的竖条衬衫今年也总算找到了与它配套的裤子。我穿着它们颤颤悠悠的上街,手里摇晃着底部像屁股瓣的雪碧瓶,走过的路人都以为那是刚过发病期不久的精神病人。我不在乎,我还想买件黄球衣,完成年少时的球衣梦。虽然我是一妞,母的。我又走了段人群汹涌的马路,忽的发现天上有两辆开往同一方向的飞机,它们闪着灯开的很慢,生怕撞上。我理解,即使它们各相为敌,其中一个也不能开往反方向,因为飞机没装倒车装置。我被灯晃的头晕,但还是挺着不肯闭眼,因为这时我才能嘲笑它们是天空中的跳蚤,而我在它们间却像颗虫卵。
要说我真的把以前的文章都销毁了,那是骗人的。电脑里还有备份,只不过都成了隐形文件。有时候打开看看,笑自己写的太蠢,不仅有点赞同自己真是只妖怪。当时硬取名的《泡面里有根蓝头发》,如今真长了半截白发。母亲说那是日本辐射射来的。我笑了出来,那是射精吗,和我的黑种发结合,基因突变成了白种的。她不服,说我是涂那银指甲油中毒了,硬要我剔掉。
剔掉?我没有牙线。
那就用嘴刨!
又一无极老母,灭了我燎原火舌。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书刊市场的老板娘----无极老母三号。总是炫耀自己店里来逛的都是些教授老师,甚至还送她字画。我露出不知第几次的赞叹表情,赶忙付钱拎着书逃回去。
什么教授老师,都是群自以为是的傻瓜。不仅残害学生天赋,一味灌输教科书思想,并且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判断对错,判断谁有价值。自封神圣与纯洁,其实都他妈是操蛋!
我是个胆小怕事的软胚子,因为写出来的东西不是被讽刺,就是不良暴力被封杀。所以我学会了隐姓埋名,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只是个雏儿。如今我收敛了文字,平淡无味的写写催情诗。很少再回头碰这种刺毛体,我深知这调子的缺陷:
字多惹人嫌,话酸遭人唾弃。
没事。人烂了听什么都像笑话。 只是偶尔想想那些被嘲笑的语气词,连自己都惊讶还能记这么清楚。那些辱骂深深烙在梦里,每个夜里啄着我的脑袋。反复之间,成了巨大的僵块,硬生生的把我砸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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