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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黑蓝文丛第二辑】司屠访谈：越写越“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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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7 09:34:2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余余：我们应该认识挺久了，认识你那会还是在新小说论坛。后来，哪一年到的黑蓝？
司屠：不记得了。

余余：真正对你有了解还是在黑蓝，怎么会想到取司屠这个笔名，因为之前几年一直是用“姚来江”。
司屠：并不是到了黑蓝后才改成司屠的。忘了怎么会取这个名字的，可能没有什么原因。

余余：是从你的《世界》开始，让我觉得需要重新审视你，可能之前对你小说的印象还停留在新小说论坛那会。看到《世界》时，我发现你的一些小说观念在变了，是因为黑蓝带来的改变？
司屠：没有变化，如果有什么变化渊源也是在自己。当然，黑蓝，我认为它是一股必要而强劲的清风，它在当代中国恶俗颓败是非根本不明的文学环境里，将一批有志于小说艺术拓展（这里的前提是：事在人为，小说作为一门艺术有着继续发展的可能，而非“小说已经死了”）的趣味相投者团聚在了一起，我喜欢，这就是我至今还在黑蓝发贴参与交流、现在又出版小说集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世界》之前的那批小说并不差，比如说，收入在《同行》这一集子中的前五六个小说我尤其喜欢，它首先意味着我写出来了，后来我还担心再也写不出那一组的水准了，可以这么说，观念没有根本的改变，将一个人的变化（它点滴微妙渐进而非一蹴而就）归因于观念的改变肯定是不够的。

余余：落实到语言上，发现你特别专注于对人物身处“环境”的描写。
司屠：这就是方法一种，这种方法的获得也是自然而然的，它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露，说成是一种“顿悟”的呈现也可。

余余：包括之后的《同行》，你会花不少笔墨在“环境”、景物上。有时候，可能对你小说的具体情节记不清了，但某段场景的描写会让人印象深刻。在这方面你有过特意的“修炼”吗？
司屠：在我的小说里情节就相当于枝条，作为一个小说而不是散文情节必须树立起来，产生它自身的逻辑，而你说的情景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情节发展至此，深入“典型”情景对我来说便是必要，可以将此视作我小说的一个特点，以及，动中有静。

余余：我的理解上你早期的几个小说都是比较“向外”的，近年来的几个朝着“向内”转变，探索“个人的内在的世界”，到《弦上箭》可能是一个极致。这种变化你自己怎么认为？
司屠：你看这一集子中的第一篇《阴谋》和最后的这一篇《弦上箭》，它们必定有着许多相通之处，应能看得出来都是我写的，存在着变化属于不断尝试的结果，你不可能一直写同一面貌的小说。

余余：你的小说一直在对自己发起一个“挑战”，不让自己往熟练里走。对于下一个小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司屠：和上一个问题是一回事，无非就是不重复自己，这算是一种写作道德，后退反拨停顿有其必要，但是重复就没意思了。写作的生命力正在于此。
下一个小说一直在考虑中。我一直想写出一种清新有力的感觉，就像是塞尚的一幅画给我带来的感觉，道路和绿色的树木的感觉，希望在下一批中实现它，想想都让人激动啊，呵呵。

余余：对待写作的态度，你一直那么清醒，不纠缠名利俗物，像一个默默修练内功的人一直沉在那儿，有没有过最艰难的时期，对自己写作的怀疑？
司屠：你说的艰难具体是指什么？如果是一种外部的艰难，比如无处发表，这个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要知道你站得越高，触及到你也就更加困难；如果那是内部的艰难，那么，我自会用我的方式承受它消化它，那样的艰难也是力量的泉源。

余余：我知道你在地方文联工作，工作环境能适应吗？
司屠：在文联就是一个工作，纯属谋生，无关写作，我肯定能适应，我不是文人，我不清高，适应一个集体对我来说不难。

余余：现在写作时间上还充裕吧？记得你还有个“工作室”。
司屠：还行。只要想写，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会有写的时间，时间不够之类都是借口托词自欺欺人。

余余：前几年，你去北京呆过一段时间，去了多久？
司屠：三个月吧。

余余：那段“远游”，对你的写作有影响吗？
司屠：就算有影响也就相当于此刻我在火车上的平淡无奇的经历对我的影响，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余余：这两年你越写越“年青”了，小说气质也与早几年不同，是因为心态改变了吗？
司屠：没觉得和早几年有什么根本不同，自然会有一种摸索，一种有时候对我来说也说不清楚的摸索，使我变得更加地纯粹，或者如你所说的越趋“年青”。像我这样一种写作，“年青”是应该的，也是必然的。

余余：最后向你将要出版第一个小说集《同行》表示祝贺。
司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