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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另一种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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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01:14:44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暮幕 于 2011-11-6 01:15 编辑

据说法兰克福书展上的出租车司机很讨厌那些远道而来的文人,因为他们并不租车出去寻找小姐,而宁愿留在酒店里互相乱搞,这消息让我既吃惊又不知所措,如果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文人们的品味不但高而且独特,而且臭味相投,不能甚或不愿再同世俗建立某种广泛的联系和特殊的关系,可文人们的性爱和普通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叫床的声音比较优雅?或是姿势拿捏的比较独特吗?最为关键的是,女作家相对于男作家的数量远之为少,对于满脑子情色的文人们之间的性取向,人们始终讳之莫深,克林顿不是还振振有词的说口交不算性交吗?西方那么注重自由和隐私的世界里,这些事情即使传扬出去。想必大家也多是会心一笑,没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挥舞狼牙大棒,逼迫那些相亲相爱的人们站开些,斥责人们在寂寥的夜晚眉目传情勾三搭四。但如这事发生在国内,兴许那人就此便火了,人们会争相抢购那人写的作品,无论写得有多么烂。在让那些社会上各色话唠们为之不齿的同时,也会把那人贴上前卫、先锋的标签,就此挂在墙上,供芸芸众生观瞻与评判。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消息是不确实的,只是人们拿来戏谑和调笑文人们的酸腐气与潜藏在象牙塔里的隔世出离。要知道,我很愿意同文人们成为朋友,但如是那些男人们胆敢邀我上床,想想老家正堂上供奉的祖宗牌位,我还是会落荒而逃。

经过实践后我才知道写作原来是件辛苦的活计,也许不用卖多大的力气,但谁也不是那文思泉涌的天才,所以如果没有把板凳坐成马桶的毅力和决心,只怕不能对得起自己写作的良心。这就犹如一个没有耐心的孩子,正用各式五颜六色的积木搭建自己理想中辉煌的城堡,好不容易盖好后,往往觉得不很满意,就只能恨恨的无数次推到重来,即便到了那城堡落成的一天,也会发现这城堡既不能予人幸福,更不能使人逃离令人苦闷无趣的生活,心中的失落往往就如日本漫画中的大便高高盘起,那些在你眼中花尽心思巧妙编织的文字,就像一面斑驳而失真的破旧镜子,只能映射出写作者内心理想而残酷的幻象。想想如有人向你严刑逼供,一边还非要把你的头深深埋进臭水沟,好不容易起出来刚要老实交待些什么,那人却不等你答话就斥责你既不老实又很固执,就又被人一猛子扎进了马桶,写作时的感觉于我而言不外如是。一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九封信的小说》中写道:他们的文才不是用来为人们和祖国造福,而是用于麻痹和迷惑一切与他们有事务往来和订有合约的人的理智,就不由得我灰心丧气满腹牢骚,感觉自己提起笔来是在驱赶自己走上了一条危险的绝路,那路崎岖而没有尽头,你可以扮演小丑,也可以当自己是啰嗦的唐僧,但无论如何做挑战风车的堂吉诃德是最有意思的,划划水打打酱油对我这样的性情中人来说既不能忍受也毫无意义,只是没人做我的桑丘,在寻找西尔维娅的艰辛路上,一旦被人打倒又踩上了一万只脚,是不会有人来搀扶我那瘦弱的身体,用插科逗混来抚慰我内心中的悲苦,所以到底是选择做挑战世俗的骑士还是能自由行走的书架兼弱小的爬虫?我始终不能做出选择。

其实在我内心中挺欣赏卫慧和木子美那样的写作者,直白、勇敢而一往无前,丝毫不用去在意这世界道貌岸然而心怀叵测的众生评判,那些一边狂骂无耻、堕落的成年人,内心往往也嘀咕着遭逢这等艳遇的人怎么不是我嘞?一边猎奇的去百度她们的照片,就由不得我不能对这人们的虚伪和无良表示不满,放浪形骸和描写性爱难道只是男人们的特权?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可以在《洛丽塔》中编织每一个老男人都曾幻想的萝莉梦,卡萨诺瓦在自己的自传中吹嘘作为一个怪叔叔是怎样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爆了菊,那女人有啥不可以?刘永可以整日流连青楼,做狂蜂浪蝶写歌来冲抵过夜费,人们在艳羡的同时文章却又流芳千古,鱼玄机那样悲情的女人就该成为男人权势与阴暗心理的牺牲品?我总觉得这世界对女人和弱小者何其不公,不过若是自家女儿做出这等事来,作为父亲的我难免也会暴跳如雷,也就地看出我作为一个中国传统男人的自相矛盾和局限性,所以我默默地对自己未来可能出生长大的女儿祈祷道:给你自由啊!请等我永远的闭上眼睛,我的时日不长,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耐心。我不知道我未来的女儿看到我今天写的这些会是怎样的不屑或热泪盈眶,木子美和卫慧的写作在我看来不一定真诚,也不很常情,但她们的确写出了这天下男人们想看和迫不及待想要去体验的,我们可以夸奖她足够敏感以及微妙文笔恰到好处地骚到了男人们的痒处。我就往往自叹不能用很好的笔触去描写和表达如此的爱情,或许那感觉如此细腻和煽情,不是我等粗粝而蛮憨的粗人所能为,最关键的是作为一个从身体到灵魂都过于虚弱的大叔来说:做那事,它累啊!!更何况有研究人员在野外观察到,雌性大猩猩使用性交特权可以交换食物,而且还会用面部表情传达这样的信息:亲爱的,你得多给我半个香蕉,才可以干那事。这一切剥夺了我很多体验这方面生活的信心和意趣,所以我只能去写那些倒霉的人和东拉西扯的鸡零狗碎,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种种失落与不正经。


要知道我生活的城市无比巨大,两千万人挤在一起,每天早上一出门,就能从每个面具的背后勾勒出无数的新鲜事和传奇,可人们都满脸严肃正襟危坐,就差向你声嘶力竭的狂吼:不关你事!!难道这世界还有值得我去用心书写的事体吗?我常这样问自己,过去的种种历史和过往有若逝去的烟云,置身其中让人惶恐而茫然若失,经验和常识性的东西早已被人写烂善乏可陈;现世的一切又是如此的逼仄促狭,试想下走钢丝的人能在表演时种植鲜花和选择交通工具吗?这让我感觉荒诞和不现实;面对未知的将来,人们斗志昂扬的向你吹嘘自己从何处而来,却鲜有人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将往何处而去。每一种文明或文体失落的背后,都存在着无数狭小的缝隙,一些果敢而敏锐的人,就乐于挣扎在那些缝隙里发出独有而弱小的声音,可这世界如此宏大,没有信用卡和床上美事便不能自在活的人居多,你想说的和别人想急于知道的往往是两回事,所以也千万不能把自己的写作太当回事。要我说写作这种正经的事不妨抱着不正经的态度去写,那才好玩而又上算,就像现在的我,没事躺在床上去写,觉得累了倒头就睡,清醒后看着天花板就觉得很美,一边小心烟灰不让它弹落在床单和被罩上面,那会引起火灾,一边拉紧窗帘不让外边无聊的闲人窥探我心中的秘密,在家人叫你吃饭时食之无味,脑子里还在想着主人公是否该从坟墓中挖出自己的身体,在被人误读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真实存在的世界,这情况让我觉得不是那些所谓的文人们在捣鬼,就一定是我在理想主义的长河中在梦呓,两者必居其一。

传说古代巴比伦有一种圣妓,他们献身于神,与其交合者要么改变信仰,要么捐钱给教会,作为圣妓的女人不但不会受到人们的鄙视和责难,往往还会被人认为是虔诚的信徒和布道者。我看文人们和写作其实和圣妓大抵没什么不同,无数文人们就那样徘徊在神殿内外,等待人们的施舍与皈依,在向陌生人袒露身体中自身也在抽搐和痉挛中得到快感,在某一段时期他们似乎的确是那样的显赫与受人崇拜,但时代的变迁告诉大家人们需要的是更多的卡拉OK和洗浴城,坚持留下来的人虽然忠诚却无可避免的衰老和颓废。可怜的是,文人们终于有天发现性行为往往跟人们的本能有关,而同建立感情无关,他们中沉默的人开始自暴自弃,坚强而正直的人也难免自哀自怨,他们隐藏自己,在回忆和慕盼中继续欢笑和歌唱。说实话我作为一个善良的门外汉看着他们,觉得这世界既荒诞又着实可悲,文人们自该有他们的信仰和保留地,但总有种世俗的力量要他们和自己过不去,于是我打定主意这一生中都不要做什么文人,作为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麻子的丑陋妇人,咱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咱有的是力气。
........我是新手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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