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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年少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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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5 16:32:01 |显示全部楼层
今年的9月份显得很凉爽,不过我因为大四开学要实习,这几天也没回过学校。但是偶尔回去就会听到路上的学弟学妹抱怨12级的新生真实是幸福,天气好,又不晒,亏得我们当初那么辛苦。我听着只是笑笑,想来近日每天跟着实习老师跑出去采访,虽不怎么累,但时间耗得多,也就没他们那样清闲的时光。而采访来采访去,永远都是类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了几次也就烦闷得很。
不过能这样出来有点事情忙活忙活,日子总归充实一些,也免得像暑假那般悠悠懒懒混日子,只剩下胡思乱想的份。日子素来如此,无风无浪,没有什么大起伏,我也就只好把玩那些小波动。好似是上天有意作弄,故意要给我一点波动的素材,于是前几日我竟然又联系到了邓乾。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的半个月,我和一位朋友一起在西北湖的咖啡厅坐着聊了聊。她和她的男友分手已半年有余,但看得出她依旧对此耿耿于怀。而她毕竟不过弱冠出头,也有着年轻女孩子的骄傲、自负和咄咄逼人。于是,她和所有这个年龄段有过恋爱经历的姑娘一样,认为自己的故事才是独一无二,自己预料世事的眼光最为敏锐。而论及对方的时候,又会摆出一副“他本来就配不上我,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怨意,可当你指出来她的小家子气时,她又会斩钉截铁的宣称自己当初那诚挚而无悔的付出。
满是一股年轻的芬芳意气,非常可爱。
不过也许我也和她一般,毕竟我也不过二十有一,热情、骄傲又自命不凡,只希望没有当初那股咄咄逼人。毕竟,这也算得上往日的一个缺憾。
从暑假开始就听见中日关系恶化的消息,只是这几日,因日方购买钓鱼岛的消息而使情势激化,闹得全国都沸沸扬扬。大约一年以前,我和邓乾一起看电视上播得《十面围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80年代初生的原因,相较之下远没有90后看待二战和日本那般冷漠。我还记得他调侃地对我说过,这中日说不准有一天就打起来了,人民对日本积恨太深,情绪上总是想干一场。我听着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他又说,这真要干起来,中国人再多,被装甲车像蚂蚁那样碾几糟,心里也就慌了的。正说到这,孙中山已经登上了船,那个疯癫的保皇狂热分子还再追着那个17岁的少年。我们心头一紧,又专注地靠一起看了下去。
其实我真不希望中日打战,不过这是出于自私的考虑。毕竟两三个月前,我才决定工作一两载而后穷游一年就去日本继续读书好了(只有日本转专业比较方便)。而之前,我都一心想考研,一直心满意足地做着按部就班的学术梦。
这些话,那日和他在网上聊起,我都没说,只说我打算工作了。他说这样也好,读书过后终究是要上班的。而他似乎才刚刚忙完毕业答辩,下一步便也是找工作了。他还说,打算先呆几年,到时候再琢磨回国的事儿。
我看着心里默默盘算,如果中日关系稳定,也许他回来的时候,我便又漂了洋。这样想来,终归是欠了缘分。
也许是因为喜好女性主义的原因,自己的骨子里总有一股强烈的女性意识。正是这种潜意识里对传统性别规范的反叛,总是让我显出一副洒脱又无所谓的自在姿态。也因此,当初即便再怎么失落,也硬要摆出一副“聚散匆匆”的觉悟,言辞之间丝毫没有脉脉柔情的不舍与撒娇。而他那时话语中的情谊,我却当了真。然而日月轮回,时间一久,再回头一看,有时也难免自嘲,没准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说不定他从未真心对待这场缘分,只是一时情欲作祟,迷了心,乱了意。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无奈,笑着调侃世事的滑稽。
我问他:“你怎么突然上了QQ。”
他只是“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12月时,再火车站的检票口,他对我说,一定要写信给他,即便他回的很慢,但是一定会回的。然而分开后的一个月变断了联系。现在想来,也许是当初我太过年轻,因为太年轻,总是错误的表达自己,因为太年轻,而常常被外界打扰,又有着年少一触而就的目的论心态。心想,既然根本就是妄想,我又何必纠结不愿割舍。于是,那段时日,便立马转向身边的好友,在玩乐和奋斗中燃着自己灼灼的气焰。可惜没燃太久,便又掉进了素来如水的生活,这一载进去,可谓熄了气焰,在凉凉的时光之中,那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一直饶着我。
我其实很想知道更多,但是也许真的少了一年前的那份坦诚。又或者是情怯,言语间总有一种刻意拿捏的距离感。往日那种随心所欲的畅快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一起去江滩散步,他第一次牵起我的手,还是亏得马路上匆匆穿流的汽车,他才有了胆量和借口拉住我的衣袖又握住我的手。那时正好是十二月,正值武汉的深冬,而武汉的冬天极少见晴。我们在满是白云的天空下,沿江而行,潮水轻轻拍打,风很大。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制大衣,手心很暖。我们就这样一路谈笑着走下去,间或在路边的小店喝喝水。他调侃自己即便海外四五年,英语也依旧有着改不过来的家乡口音,而他家住湖北靠近重庆,有些音老也是卷不起舌头。
他也念家,他妈妈也想儿子。
“那你打算几年后回国?”我很想问,但我不敢问。
“你现在身边有心爱的姑娘了吗?”我很想知道,确也不敢问。
他以年近而立,立业成家已成为他此刻的生活主旋律了吧。而我还跟着电视台那个带我实习的年轻小伙的屁股后,每日就拎着设备背着包满武汉的到处跑。路上又看到了味千拉面门口拉的“钓鱼岛是我们的横条”,想到现在还有好些片假名我都人不利索,这回去还需要翻书再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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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20 16:02:59 |显示全部楼层
其中的“情怯”二字,显得尤为耐品。
Thought is already is late, exactly is the earlies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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