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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我想到的是“正直”——读了小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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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发表于 2013-6-26 22:44:26 |显示全部楼层

了小朱的每篇小说我都读过,这次算是重温。他的作品毫无疑问地吸引我。我想说的是信赖,信赖他写下的每一个文字,信赖他每一个文字背后的真诚。太多虚伪做作、似是而非、不负责任的文字在污染我们的眼睛。而对于了小朱的小说,我简直想用这样一个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正直。作者未必喜欢我给予的这个词汇。正直难免让人想到古板、迂腐、虚伪之类。但了小朱的作品完全没有这些。我这么说仅仅是表达我对他作品的信赖,就像信赖一个正直者的言行一样。
在写作中投入真诚,让自己的每一个文字都切实地从心底出发,这是我认为的写作的基本前提。而后我们再来谈用词的准确、节奏的掌控这些写作的基本“素质”。了小朱拿出的最早的小说,应该就是《表叔》与《恍惚》。这两个作品表明,他似乎是一位生而成熟的小说作者。在这之前,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诗人,一位早已形成自己成熟风格的诗人。我承认艺术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一位成熟的诗人一出手就有成熟的小说,一点也不让人惊讶。可我惊讶的是他小说语言的质朴。我想一位初写小说的诗人多少都难以摆脱或者说放弃“诗化的语言”。从这一点,我又感觉出了小朱身上至少没有一点卖弄的气息。
开列一下了小朱的小说作品:《表叔》、《恍惚》、《兴善寺》、《云障》(不说最近的这个)。它们无疑都是精品,各具特色。虽然《表叔》还有点散文的嫌疑,但其他几个已并无这一痕迹。去散文化,我想对于小说来说是重要的。所谓去散文化,“去”的是散文的“实在”。散文最大的“实在”不是情节的真实,而是指向的明确。小说最大的特点在于虚构,虚则空,空则有容,有容乃大。
《恍惚》与《兴善寺》是我敬佩的作品。前者对于生活细节的捕捉如此准确,后者对于一个人物的叙述摇曳多姿、不同流俗。但我最喜欢的是《云障》。从艺术角度来说,《云障》似乎还要弱于《恍惚》与《兴善寺》,但从内容角度以及作品的气质来看,这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了小朱的作品。我能肯定很多人都可以写出《恍惚》与《兴善寺》,却很少有人可以写出《云障》。作为飞行员的了小朱,他那些对于飞行经验的叙述,如此精准而诗意的叙述,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云障》中“我”对于身边人事浮光掠影般的描述,显然是了小朱真实生活的反映——作为一名“飞行者”,很多时候他对于生活的感觉就是身旁飞驰而过的风景,无论是陈笑笑、牛燕燕、大老李、小老李、那些没玩没了无一例外微笑的女孩,都只是他身边蜻蜓点水的过客。小说一定要反映“深入的生活”?或者说只有反映“深入的生活”才是好的小说?对于持这种观点的人我只能报以同情,因为这样的人是注定写不出真正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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