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 【25届小说奖专访】了小朱：我目前还没有认识到可以一起吃饭的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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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1 12:15: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记者：你的小说并不多，大概近两年开始，我们看到了你的一些小说。你能简单谈谈自己的小说写作吗？是否有个较为长远的计划。

了小朱：任何写作的人可能多半会在自己心中有一个大概的自己想要写出的作品的样子，特别长远的计划没有，写完一个就会逐渐开始想着下一个小说是什么样子，但是这种“想”很微弱，因为现实的空隙很小，生活上很忙碌。

记者：我个人感觉你的小说都很“实”，不论从题材上还是写法上，但这种“实”并不影响小说的轻逸。我很想知道你构思一个小说的大概过程是怎样的，或者你可以向我们描述一下这种微弱的“想”。

了小朱：大部分作品都是有现实原型的，有的和原型相去甚远，但是原型是一个激发点。曹雪芹要为闺阁立传，我想为现实中的一些人立传，但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那么高的水平，所以只能写得断断续续，也不能成为一个大长篇。这种“想”多半是一种文学上的处理，就是要让它具备文学性，完全写实可能会没有可读性。

记者：在写完《林小河如厕》后，能想到的下一个作品的样貌是怎样的呢？能否给我们透露一下。

了小朱：这个小说是关于童年的，涉及到自己童年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是关于孩童的视角我还不是很有把握，所以一直没有写。X的《恶童》可以做参考，我看过这个小说的开头，很好，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记者：不论是关注童年，还是关注家族村落，邻里街坊，甚至写“如厕”，我觉得你关注的东西和切入的方式都具有一种纯净的特质，X在推荐词里说“并且，他的小说语言非常地道，涉及中国农村的描写而绝不陈腐也不夸大其词。”我觉得这都是一种干净的小说的气质，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这种不同？

了小朱：没有什么感觉，因为除了中国古典小说，我读的小说非常少。纯净的特质可能和写作态度有关系，这半年我从西安到了上海，空闲时间大幅缩减，让我更加珍惜写作的机会，关于写作，除了作品质量本身，别的我都不在意，也没有时间在意。所以，我觉得态度决定一切。

写小说的出发点只有一个，我从一个极为贫穷落后的山里到了上海生活，这样的“巨变”在十几年内完成，其中心理变化的张力很大，漫长的心里路程所积攒的压抑的能量需要释放。

记者：说得好。但我有一个小疑问。诗人对语言的敏感是否有利于自己去更好地掌握小说，我感觉更多人还是从较多的阅读中才慢慢形成自己的文学品位和判别作品良莠的标准，你对一个好小说的评判标准都有哪些呢？

了小朱：我对好小说没有标准，准确地说，是还没有建立起一套令自己信服的标准，即使有，也很模糊，并且很不自信。诗歌反之，我可以勇敢地说一首诗歌“好”或者“不好”。这样一比较就回答了你的问题，因为我看小说少，但是每年都会读很多很多诗歌，你所以的感觉的对的。

记者：那么一篇小说，你把它写到一个什么程度，就不再动它，就此定稿了呢？还是说将来很多年以后想到要改还是会返回去再改。

了小朱：写到我认为暂时没有必要改的程度，可以发出来听取大家意见的时候我就发出来了，我是不愿意面对过去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作品，所以比较大的修改基本不会有。因为很多事情不能往回想，一想就老了，呵呵。

记者：呃……这听起来像是个轱辘话，不过你之前的回答似乎已经涵盖了这个问题。这次小说奖评委们的推荐语你都看了吗？

了小朱：看了。

记者：陈鱼和X在初选三人的时候选了你，但他们的推荐词里都提到了相似的问题，例如“缺少了对叙事层面的调控或者在文体变革上缺乏了力度。”和“还是轻了一些，欠缺力量。”你对这些指正怎么看？

了小朱：我觉得很对啊，如果黑蓝小说奖给我，我会受之有愧。事实上我在小说上面的花费的功夫也远没有诗歌多，如果拿小说和诗歌比，我对于诗歌有输出也有吸收，但是对于小说大多是输出。

记者：这种“缺乏力度、力量”你有想过去如何解决它们吗？我感觉你的小说写作更像是浑然天成，如果你去解决，或许你的方式会和其他人大为不同。

了小朱：时间可以解决。我写小说会有些着急，因为是一种输出的状态，总想早点说完，如果我能特别沉静的写一篇小说，或许力量会强，但是我做事情很慢，所以可能会写很长时间。时间是良药，什么病都能治。嘿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写作基本是顺其自然，没有什么需要强求的。

记者：嗯，这也是我认为的最好的状态。还有一个八卦小问题。

了小朱：说吧，我也喜欢八卦。

记者：《云障》的最后一部分，你终于写到了你工作中的同事--空姐。我很喜欢读关于她们的部分，因为我觉得像空姐啊、模特啊、礼仪小姐啊这种形象很容易被以前的作品或者人们的观念模式化，我很想看到她们身边的人写她们的生活，你以后还会不会再写，一篇关于空姐的小说？

了小朱：不会。因为我也不了解她们的生活，只有工作上的交流而已。

记者：啊，我想象中的飞行员和空姐在私下里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了小朱：嗯，在早些年，飞行员和空姐结婚的特别多，现在越来越少了。所以其实我对空姐的生活很陌生。有些人可能会比较能聊天，成为好朋友的也很多，但我目前还没有认识到可以一起吃饭的空姐。

曹雪芹, 小说, 空姐, 计划, 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