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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东南角的雨
                   绵密地浇淋老旧的设备和厂房
                   灯光高吊着,白白的一条
                   废料卷在墙角
                   地面的积水把门口堵住了
                   孤岛,孤岛
                   李主任上厕所要跑50
                   雨水抚摸她的着急
                   狗静静地卧着
                   啪嗒,老墙皮掉到地上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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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越发苍白
                   暴雨把蓝漆冲得深了
                   风进了百叶窗
                   早餐,缓缓下降
                   张先生坐在桌前运气。
                   街上有多少已经迟到的人?
                   王小姐打长途电话
                   低声询问
                   出差么?双休日。
                   总之照常生产。
                   我拈起钢笔,匆匆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