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头困扰他。不仅因为它们将雨声
　　　　　　　　　　　　　　　压在松软的草丛之下，还因为那些聚集的
　　　　　　　　　　　　　　　蜜蜂，就像在它们内部低低盘旋的一把锉刀

　　　　　　　　　　　　　　　风的跑动修改了路标，沐浴过的汽车被阻挡
　　　　　　　　　　　　　　　在离桥尚远的地方。鱼群往月亮里跃入的
　　　　　　　　　　　　　　　时候，能看到农夫们的网一一罩住了炊烟。

　　　　　　　　　　　　　　　女人将相机当作加速的时钟，蜡烛分解那些
　　　　　　　　　　　　　　　滑动的杂音。铁器熔解得很快，绿色的舌头
　　　　　　　　　　　　　　　不停拨弄着火焰硕大的尾巴。我们不会潜泳，

　　　　　　　　　　　　　　　无法将叶脉连接入口模糊的地道，也无法
　　　　　　　　　　　　　　　在豆荚的背面，安装飞桨与汽笛。门轴在
　　　　　　　　　　　　　　　半夜启动，释放屋里那些机警、难以入眠

　　　　　　　　　　　　　　　的椅子。它们顶着棉被，模仿云朵的姿势
　　　　　　　　　　　　　　　小心地划开收紧的水波。鸟破坏了十公里外
　　　　　　　　　　　　　　　设置的机关，将长长的喙伸向灯泡的螺口。

　　　　　　　　　　　　　　　我们活过的部分，缓缓地探出树枝的末梢，
　　　　　　　　　　　　　　　它比泥碗里的椿芽，少了太多逃难的机会。
　　　　　　　　　　　　　　　星辰选择从夜空中跳下，我们在迟到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