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谁子后,曩谁子先?”(谢慧连《祭古冢文》)
我设想过至少三种相遇
灌木眼帘低垂,栀子入药前
被采摘,一些细微运动导致脸红,
以及缺氧,并且惊醒你。云朵随枯草漂移
地表发生改变之前,我只来得及吹出
半个泡泡。它和你一样身形可人
当然那可能只是你的一次狩猎,秋梦无端
其他时候, 你也许啮吃隐微的根须
你筑桥,潮水透过桥孔上升。每个洞口
都是一座瞭望塔。蹲立的姿势是
更刺激的具体,一个不规则的圆将被升起
而现实是,路灯像炭火,黄色烘制雨线的密集
使成为导体。你仍然无法和一个或然通话
青葡萄倒是最优异的通讯员,脚印落上窗户后
每一个路人都抬起头观看,兴奋像狐臭一样迅速扩散
你只是抖抖鼻子,却从不发出声息。蚂蚁在抢劫
又不失狎昵地闪进闪出,把人工粮搬出铁笼,去建造
另一所房子。“这已经并不重要了”。雨天无非是
空白笔记本上泛起涟漪,小猫潜水而来
换乘光鲜的老树皮,最后完成冒险。看看你
骨骼清脆地发生变化。菜叶子上正在批发生产
一些青和白的蛀孔,可供践踏的山峦在那里
失重——口味有点淡。你想到,有时候醉酒者跌落几片舌苔
跟着脏话绝妙跳起,成为云层以上打响指的星星
可惜接收器出现了花点,双耳塌下来就像风筝
你只是磕磕门牙,用红色的眼睛试探——
粽子解开自己,不确定的光线使填充物的油腻
摆动起来。你开始欣赏外部的瘙痒,或许是更为真实的
一只虱子。皮毛的灰色互相赛跑,且发现大地并非球形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提前累了。也许那些
又都不是你。你脸色紧绷,羞惭如一只排球,接着
再慢慢地释放。每天夜晚,练习长眠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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