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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客座:孙连华,男,自由学者,称自己为“宏观战略公益研究者”,1974年出生于辽宁农村,1993年考入北京机械工业学院学习机械设计。其间,迷恋城市规划与学术研究,提出了自称“可以解决大多数中国现实问题”的“十字城镇”理论。毕业后,他大部分时间没有工作,居住在北大附近,成为北大边缘人,听讲座,搞学术研究,借钱度日,四处寄居。有朋友说他是“乌托邦妄想症”,而他自己认为“从来没有失败,只有尚未到来的成功。”

  孙连华走到哪里都会提着一个很大的黑色的包,包里面是孙连华大部分家当,包括一些日记、他所有学术研究的打印稿。包是别人送的,提手有些坏了。在深秋,孙连华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上身的运动服是一个清华大学的老师在搬家时,处理旧衣物,孙连华花10元钱买回来的,裤子是朋友穿剩下的。他说,自己身上穿的,只有内裤是自己买的,其他的都是朋友送给他的。孙连华每周都要听几次讲座,在北大,或者在清华,然后每天去机房上机,浏览网站,或者打字,整理自己的“十字城镇”理论。从2003年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工作,他说,自己现在想找一个工作了,不过也是非常不情愿的事。


孙连华的十字城镇


  孙连华从小就喜欢发明,那时候,他的理想是学习机械设计,试图通过制造先进的机械振兴中华。后来,他发现机械并不能实现他宏观的报国思想,而学术才能完全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孙连华说:“我的想法和鲁迅是一样的。”

  大学毕业到如今,他只做过两份工作,全部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两年。其中一份工作是在一个文化公司做编辑,实际上的内容是帮老板浏览报纸,从全国各地的报纸上寻找可以致富的商机,然后把剪报呈送给老板。

  剩下的时间,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十字城镇”理论。孙连华的“十字城镇”理论研究的是农村城市化问题。他的想法是把现在的“星星状”农村、“圆面状”城市全改建成相互连接的“十”字形。以万人为单位,建设十字城镇,农村的人搬进去,城里的人也搬进去,取消了农村,稀疏了大城市,全面的郊区化。每一个城镇都是一个独立的分工合作的集体,按需生产,不以利益为目的,弱化了钱,企业不再倒闭,也不必有税收。保留几座大城市,在大城市里采取“三环十四线”的交通模式,彻底解决城市交通问题。孙连华的理想是私有物品公用、减少人员流动、城乡一体……继而解决如今存在问题。

  他把自己的理论发送到很多人的电子信箱,但没有人回复,身边的人也对这个宏伟的想法嗤之以鼻,而他认为自己全部观点都是在谈“秩序”。孙连华依旧执著的坚持自己的理论,梦想有一天有人能够发现自己的才华,得到专项的研究资金,理论变成现实,甚至向往着有一天自己可以站到诺贝尔和平奖和经济学奖的领奖台。

 


借钱的生活已经习惯


  如今,孙连华寄居在五道口一个朋友家里,那个朋友比他小11岁,是偶然认识的一个男孩。之前,他四处寄住在同学家,朋友家,时间短的几天,长的有1年多。但是都是在北大附近,因为北大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些学术论坛或者讲座,他每次必到,然后在北大食堂里吃饭,在北大的机房里上机。通过听讲座,他接触到前沿的学术知识,通过上网,浏览网页,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现实一一印证。有人把像他这样的人命名为“北大边缘人”,孙连华在北大已经呆了年,很多人来了又走,他一直坚持下来。 孙连华没有工作,所以日常花销只能靠和朋友借钱。这几年来,他已经和朋友借了40000多元。这些钱是和30多个朋友借的,最多的借了4000元,最少的一两百元。他把这些连同每天的生活流水账记在他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上。他的日记本已经记了十几本,每天的流水生活,简化成几十个字。

  孙连华每个月的花费大概是400元,50块钱的手机费、100块钱的上机费,剩下的是吃饭,他把自己的生活标准降到最低。很多同学朋友把他看成怪物,已经不愿意再借给他钱,一些朋友开始对他的研究很感兴趣,但慢慢的发现没有任何成果,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冷淡了。

 


孙连华的规划人生


  孙连华很久以前就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他把自己的人生分为三段:30岁以前,是自己的创新、贡献期,在这一阶段,全力研究学术,30岁到32岁这两年,“十字城镇”的研究全部完成并且公开。届此,他的人生意义已经完成95%;32岁到45岁,是他的谋生、还贷、积蓄期,这一阶段要靠卖发明专利、或者做广告创意挣钱,还债,孝敬父母,并且成立自己的专项基金。在这一时期,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学术研究,如果能得到重视,会可能终身做研究;45岁之后,就是回报社会的时期,做慈善事业,并且继续研究学术。

  在不同的阶段,他都有着自己的偶像。30岁之前,他的偶像是马克思、毛泽东、鲁迅和乌托邦的创始人;45岁之前,他的偶像是诺贝尔、爱迪生;45岁之后,他的偶像是慈善家、和平使者。孙连华说,他将把素食、行善的习惯保持一生,并且终生不买汽车、不炒股。

  孙连华允许自己的整体规划时间向后稍微延迟一些,但是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规划来做。他今年已经31岁,离他完成“十字城镇”设想没有多长时间了。如今他正准备寻找出版社,出版自己的论著。 现在孙连华开始想着找一个工作了。长时间的不工作,已经渐渐忘了工作的状态是什么。他不想为了生存努力卖命,如今他向往的最佳状态是得到一笔基金会的赞助基金,继续自己的研究。谈到上班,他觉得那是最无奈的表现。

  孙连华的个人网站上,写着一些他以前想过的发明方案,其中有:可盛果核的果品盘(由上盘、立柱和底盘构成,上盘用于装水果,下盘用于放核及容纳上盘流下的残水)、表盘为小镜子的手表(主要用于在饭后看牙齿上是否有食物残渣)、截面为平行四边形的尺(易从光滑桌面上拿起)、在柄上设置开瓶器的汤匙(利于该匙的悬挂)……

 

 

北京故事


北大的“乌托邦帮主”


  朋友们给孙连华起了个外号:“乌托邦帮主”。每次见面,都会问他:老孙,你有没有开一个分舵?而孙连华每次和朋友们见面,都是谈论相似的话题:自己的学术、十一五规划、温家宝总理的某次讲话、中央某次会议的精神、一些边缘经济学者的思想……孙连华参加过北大关于城市发展的社团,每次举行活动,孙连华都会发言,但是他的发言会马上被同学们制止。同学们都觉得他在“痴人说梦”。

  每年两会召开之前,都是孙连华最忙的时候。他整理自己的理论,有一次还曾到天安门广场散发传单。他被民警带到东华门派出所,他对民警反复强调自己仅仅是想宣传一下自己的思想,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民警看了他的传单,也没有什么内容,最终还是把他放了。


一夜可以发数十万封邮件


  孙连华的电脑技术很好,尤其对信件的群发功能很了解。而发信,也是他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他可以一个晚上,利用自己设置好的信件群发,向各地的专家学者,政府官员发数十万封邮件。


北京客的一天


  孙连华如今居住在五道口,每天早上8点半起床,不吃早点,坐公共汽车到北大。以前他是有一辆二手的自行车的,后来丢了,就一直没有买过。他在北大的机房上机,他办了卡,每小时12。他上网看看新闻,收发邮件,最主要的事就是打字,把自己脑海中已经成型或者尚未成型的想法写到电脑里,然后打印出来。他有一个个人网站,但是后来由于没有继续付费,就停掉了。孙连华在一些学术论坛里找到一些专家教授的电子邮箱,固定把自己的文章发到他们的邮箱。但是从来没有收到回复。

  中午在北大吃饭。下午,经常会有一些讲座,他就会过去旁听,只是听,没有提问发言,旁边的人都是北大的学生,孙连华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话。

  晚上,他把白天打印的文稿拿出来修改。他没有自己的电脑,尽管他非常想拥有一台自己的电脑。12点半,他准时上床入睡。所谓的床,是铺在地板上的一个床垫,初冬了,还没有暖气,夜里会感到冷。但是孙连华已经很满足了:在楼房里住,可以洗澡,可以有一个安心睡觉的地方,就算在夜里回家,顺着楼梯上楼,一共是40阶楼梯,到了门口,用力踩一下楼板,声控的门灯就亮了,哗啦打开防盗门,用钥匙可以打开房门。

  尽管不是自己的家。

 

对话问答


关于学术:没有失败的失败者


  记者:做一个理论是需要联系实际的,对于你所研究的城市化问题,你有没有去一些地方实际考察过?

  孙:没有,我只来过北京,回家的时候会路过沈阳,但是只是路过,没有去过。我也想去很多地方实际考察,可是钱不允许。所以我去听讲座,接受最前沿的经验,然后通过互联网得到证实,我只能通过网络进行求证。

  记者:做城市化的研究,你有没有参考过一些国外的先进经验?

  孙:这我倒是没有,我对国外的一些情况不熟悉。

  记者:那你平时都看一些什么书呢?因为城市化,社会转型期的研究,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

  我主要是看一些城市化的书籍,但是数量不是很多,现在书都太贵了,我好久没有买书了。我平时连报纸都不买,看新闻都是在网上。

  记者:你经常在北大出没,认识的北大的学生多吗?平时跟他们怎么交流?

  孙:北大的学生我跟他们一般不交流,只是去听一些教授讲课。

  记者:你听一些专家教授讲课的时候,有没有提问?

  孙:我没有当堂提问过,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把准备好的稿子送给这些学者教授。

  记者:有没有过回复?

  孙:没有。

  记者:那你给那些专家学者发电子邮件,有没有过回复?

  孙:(沉默了一会)也没有。

  记者:你觉得为什么他们没有给你回复?

  孙: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观点太超前了,所涵盖的范围太广,那些专家学者不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评判,再有就是可能他们怕一旦接受并承认了我的学术成果,会对他们的科研经费有影响。你知道,他们都是用选题来换取科研经费的。

  记者: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孙:(沉默了一会)可能是我的表述方法有问题。

  记者:你觉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一个乌托邦?

  孙:我不这样认为。我是研究了“乌托邦”的,清楚“乌托邦”的软肋在于“结果很美,但‘实现过程’不合理”,所以我在研究中遵循“实现过程”一定要合理的法则,避免“乌托邦”。我的研究中有切实的“实现道路/切入点”。并且是可分割的,一个理论如果是不可分割的,就是不对的。

  记者:那你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肯定和重视,你觉不觉得自己是失败者?你如何看待成功与失败?

  孙:没有失败,只有尚未来到的成功。我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失败者,但是在精神世界中,是一个胜利者。

 

关于生活:爱情不知在何处


  记者: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孙:没有。之前我追过一个女孩子,但是人家没有同意。我比较喜欢理性一点的女孩子,所以我喜欢的女孩子都是一些社团的头头,可能是我眼光太高了。

  记者:那你以前有没有过女朋友?

  孙:从来没有过。

  记者:不管怎么说,你也年过三十,家里人对你人生大事也会很担心。

  孙:我算是很孝顺的儿子,每周都固定给家里打电话。我和我爸我妈都有很好的交流,从这一点上,他们挺理解我的。

  记者:平时你有什么业余爱好?

  孙:还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喜欢逛街,就是随便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到处走,到处看,我喜欢看街上的建筑。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很少了,因为我没有钱。要是说真的非要说业余爱好就是散步了,我每天都会走很久,当锻炼身体。

  记者:北京是一个圈子化生存的城市,在北京,你的朋友圈子大不大?

  孙:其实也挺大的,我的朋友圈子差不多有100人吧。

记者:你和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呢?

  孙:很多都不怎么联系了,以前的同学,我借过钱的朋友,慢慢的就不联系了。我主要是没有办法和他们借钱了。朋友们对我的事情都不理解,我和他们是两路人,他们都是很正常的工作,上班,受到社会肯定,生活的比较光鲜;我在现实中,就有点落魄。

  记者:现在你已经借了40000多块钱,这些钱你都是怎么借的呢?

  孙:我借钱很有策略,一次不会借很多,每次大概两三百吧,这些钱基本上不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负担。最多的和一个人借了4000。也不是一次性借的。

  记者:那你打算怎么还?

  孙:我现在没有打算还。那些朋友也没有打算要。我以后有了钱肯定是要还的。

  记者:你担不担心有一天,周围的朋友全都不借给你钱了,你怎么办?

  孙:不担心。我人还是挺懂事,懂礼貌,对待朋友很实在,我不担心这个。

  记者:你搬过多少次家?住过多少地方?

  孙:换过很多地方,都记不清了一般都是“蹭”住。你知道什么是“蹭”吧。

  记者:那你最长时间住过多久呢?

  孙:最长的住过一年零两个月。

  记者:如果是住在一个单身的朋友家还可以,要是他有女朋友,他女朋友有意见怎么办?

  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要是他和女朋友有矛盾了,我朋友总会告诉我一声,我就搬出去住几天,等没有事了,我再回来。其实我也不是白住,和朋友一起住也算是互相帮助。因为我脾气比较好,平时做事说话也比较懂礼貌,主动地帮着他们打扫卫生,整理整理家务。我的电脑技术比较好,他们的电脑坏了,我就帮他们修理一下,他们修电脑的钱就省下了。

  记者:他们怎么看待你的学术研究和生活状态?

  孙:他们大多数都不理解,有的开始理解,但是看了好几年,一点成果也没有,也就不理解了。现在很多同学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了,他们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想成为体面的人,过上不愁吃不愁喝的好日子。

  记者:你怎么看待北京这样一个城市?

  孙:我对北京只熟悉北边,我以后想在昌平买房子,因为我上学就是在那边。在那边买房子,叫我觉得我始终都和母校不远。

  记者:你有貌似良好的人生规划,你的人生规划要是实现不了怎么办?

  孙:可能现阶段可能需要一些延迟,但是我的人生是经过好长时间规划好的,我相信我能够完成。我对我的发明很有信心。

  记者:你对自己的发明就有那么大的信心吗?

  孙:我是采取一种很稳妥的发明方式。在有一个好点子之前,先查阅专利局的资料,如果别人已经发明了,我就想另外的点子,我会做到有的放矢。

 

 


北京客语


公开道歉

作者:孙连华


  首先,我以个人身份向13亿中国人民道歉(农民、工人、学生、中产阶级、解放军战士、富人、政府、学者教授……):由于我自己的能力问题、由于缺少坚韧不拔克服经济困难的毅力,我的能真正解决很多社会问题的很多研究因为上述原因而导致的自己的语言表达、经费因素而一直没有完善好这些研究,并既而得到官方和学术界的认可,进而耽误了大家的发展和生活质量;

  向农村的朋友道歉:我的“十字城镇”可以使农村快速城市化,使你们快速过上好日子。而由于我个人的能力问题,不能使你们尽早过上好生活,非常抱歉! 向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道歉:我的“十字城镇”可以增加城市绿化,降低噪音,我的《北京交通规划》研究可以马上改善所有类似北京这样大型团状城市的交通拥挤状况,降低污染,同时对降低住房价格、缓解住房紧张状况和避免胡同的“偏僻”都有作用;《一城一品》可以实现更好的产业结构布局和调整。而由于我个人的能力问题,不能使你们尽早过上好生活,非常抱歉!

  向家中有下岗的人道歉:目前社会保障不充分,所以大家都怕下岗,如果我的研究实施了,大家轮换上班,而且生产的物品尽量大型化、公用化,就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浪费了,就可以少干活,而不影响大家的消费。 向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人、向腐败者、向罪犯道歉:《三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你们走上这条让人唾弃之路,很大因素应该是“身不由己”。如果我的研究能早日完善好、发表、实施,你们就没有必要做那些事了。

  向我的父母、亲属、同学、朋友道歉:我由于考虑巨大的社会利益,放弃自己的小利益,而不好好上班,给家人、亲友带来经济压力和不便,非常抱歉。请原谅:空气污染谁能逃得了?交通拥挤谁能逃得了?

  最后,向曾经接收到我的邮件并认为是“垃圾邮件”的人道歉:由于自己研究本身没有做好,不能尽快得到专家和政府和杂志社的认可(我曾经投过稿的,但并不象我想象那么容易发表,好象要交钱才可以发表),又借不到经费再完善,就开始迫不及待推广可能影响了您,向您道歉。请理解我的处境:研究太有用,社会太急需。我若用“十年磨一剑”的做法,黄瓜菜都凉了,太耽误大家的发展和中国在世界的地位了。 我爱你们,所以我才因为我的“慢腾腾”而向你们道歉。

 


好友攻击:


陈浩卢(北大营销学会前会长)


  我和孙连华认识了3年多了。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热心,对朋友的事情事无巨细,全力帮助;他很中立,任何事情都摆名立场,立场很鲜明,从不妥协。我和他提起过其他人的不是,那个人问到他:老孙,老陈是不是说过我的不是呀。老孙肯定会说:是呀,他说过。回头我和他争执,他每次都无辜的说:我不能说谎呀。

  他那种晶莹和纯洁在这个时代罕见。但是对于他的学术,我始终站在反对的一方。我无数次劝过他,叫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要是想研究学术,可以边工作边研究,一定要接触社会,一定要开阔眼界。如果想真的改变一些东西,就一定需要有话语权,要是现在一直在边缘游动,他永远都会做着空想之梦。




专家说法


蒋贤平 中央党史研究所研究员

  无论在乌有之乡,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孙连华都更像一个流浪汉。他的理论勇气,他的付出、执着和善意,值得我们学习、鼓掌和呐喊。在古代,流浪汉曾是上帝垂青的先知,但在现代,流浪汉却成了收容所猎取的对象。“十字城镇”是收容所还是天堂?也许,孙连华心里比谁都清楚。

  黑格尔说,由于对哲学史的不熟悉,很多人把几百年前已经被废弃了的哲学命题,当作时髦的东西提了出来。孙连华和黑格尔肯定搭不上边,但他的“十字城镇”理论却中了黑格尔的“谶语”。是黑格尔之幸,还是孙连华之不幸?也许,孙连华到现在也没摸着头脑。 我们看到,唐吉诃德终身的作战对象——风车——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转动,柏拉图、圣西门、傅立叶……所有的乌托邦发烧友,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休止符。谁会为孙连华的乌托邦之旅划上休止符?是他自己,学院派教授,还是政府官员,或是从天而降的科研基金?也许,孙连华只能向他的“十字城镇”理论求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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