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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汉纵且横
今年窗台上落雪,伙计,你当比我早知道
抬头看看天,我不知有多少鸽子送来晨信。
有时你也会想起某季的田野,如同用梳子
都浅睡在钟摆的期待之中。它们发动南风,
无端吹我们一脸。从河堤上下来,你不断
火车一溜儿小跑将雾气加重。那是炊烟吗,
钻出星星。它们眨眼,有相互左右的气旋
铺在海面,它们的白必定配合天空。现在
因为一些小迹象安排我们生活在停顿中,
谁会是你缓缓隆起的简略?测量员望望
而我节约了电。最暗的摹仿来自于它的
是否可以说,这就是日常决定的、单纯的
腰中回旋着旅行,我在考虑月亮的引潮。
在我们将要崩溃的时候,当泡沫叹息着,
于是卸掉装备,也停止了伐木。一些橡树
并非柴垛。军用帆布散发着汽油味,大地
从排刷经过的地方随手挥散。它不会像风 最纳闷的形象正极力错开全食的征兆。
带着某种轻率的反常,带着低烧,迷路也
本地是异乡,在那些向阳的出口我们收回
未干的几笔,赞美并覆盖它之外的小圆圈:
兴许,风景须摆脱对角线,它才会被邀请,
万花筒,为独眼的盘旋,为夜行人的近视,
只有手摇连环、风琴的演奏,静候轻浮的
一种陌生渴望着另一种陌生的放弃。到处
而那些栗子树用低矮把小路簇拥,奇怪地
尽变眼前。这些长梦中逐渐被熏黑的东西,
记忆不凭借古老的语言,也叫不出你的名字
我梦见打喷嚏的火山,那意思仿佛是,一切
这快慢相互顾盼,人生却在有幸中逐渐淡开,
你也许清楚地记得,那地下的许配带来了
做春天的衰衣。然后,仅用一种震惊作为
有人在月下赔不是,一片落叶把他击倒。
我要为浅白的关系进一步献出无法怀疑,
隔着肉体,也空出步履,星星交换了眼神。
仿佛是个仪式。星期天紧锁昨日,在哪里
如果风断了,我们从何处可以恢复助力?
目怀垂老的人,更怀柔,我知道要撒盐在
你完全可以抄近路折回,以期待追赶头顶
何止是房屋袖珍,人们的偶尔走动,海角
天上正打雷,像最深处逛荡着流浪汉,他
鼓帆。梦有着说不出的腹地。它让安睡
花掉它吧,人生中的一次间歇,谋求童贞
被欺骗,然而满意于邻近的伪装:房间内
有什么地方沙沙作响,仿佛比较着静物
一会儿是雨一会儿是雪,时而砸破石棉瓦,
它们没有代表,任一个平面都满盛它们的
多么蓬勃的城,有些街道还保留着向上的
童年,当你心无牵挂,是否要听一小会儿
因为一只琥珀里的半神,是蜥蜴,或者蝉
2005.1.—5. 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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