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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回家的时候了。
             
我们有三个,或四个人,
             
但他抓回来一只狐狸。
             
手掌上,它左右
             
张望,仿佛不安是我们的面具,
             
它的毛纯白,
             
绒毛短短的,散开在
             
竖起的耳朵后面的空气——
             
手掌上,舌头蜷曲。
             
我们谴责他,
             
说一些诸如“怎么可以”的话,于是
             
他把狐狸放了。
             
那里有一条河,
             
水浅得只能盖住掌面——
             
狐狸站在中心,
             
浸不到肚皮。
             
它并不困惑地注视我们。
             
过了一阵,它跑起来,
             
消失在水花和下游的方向。
             
我们回到屋里。
             
后来,我们又一次走出来,
             
它还蹲在门前的空地
             
(干燥的冲积土层,到处散落
             
小而白的圆石子),
             
趾间结霜,胸脯的毛里
             
喘动着秘密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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