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从魔羯座的“我从不设置任何假定”;经过水瓶座“观察和搜集事实方面的勤勉,和除了常识之外,有相当的发明能力”;双鱼座人进一步发展为凭空想:杰出的双鱼座人以其非凡的、看起来甚至是荒谬的假设,证明了仅靠对外部世界的近距离观察是无法把握自然界的伟大真理,相反有时应从思想出发,创造暂时无法获证的假设和逻辑系统。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的论文既没有脚注,也没有引言,几乎没有数学,没有与其他论文的关联,就像是他单枪匹马“通过纯粹思考获得他的结果”。他们如爱因斯坦自陈:“无休止地坐在这里苦思冥想。”
  爱因斯坦将坚固化的牛顿绝对时空描述为柔软的和富有弹性的;叔本华憎恶黑格尔(处女座)的学说。仿佛有所关联,譬如双鱼座人对土相质地的反感,土相星座稳扎稳打时,水相星座视之为胡搅蛮缠(而他们有他们的另一番胡搅蛮缠),叔本华说黑格尔“除了胡搅蛮缠外,装腔作势就是这位伪君子的主要手段,从他那词汇堆砌起来的建筑上高傲地、恶毒地、卑劣和嘲讽地来看待人类精神在几百年里的过程中孜孜以求而得来的一切”,确实像一个双鱼座对处女座的指责,前者多情慈悲,后者丝丝入扣而易偏执。双鱼座的思维是并不稠的浆汁状的,像瑰丽的鸡尾酒海。那样的脑子使得他们都能说出:“一个人坐在气球上飞向天空时,他并不觉得是在升高,而是觉得地面在下沉”,或“我们都是出生在野牛群里的人,只要没有过早地被踩扁踏平,那就应该感到庆幸”,前一句出自叔本华,后一句出自爱因斯坦。
  有时人们感到:除将“除以受苦为生活的直接目的之外,人生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说与人知,双鱼座的人生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叔本华母亲指出那是“夸夸其谈和空洞的感伤”。米开朗基罗的父亲则发现悲惨作为“使上帝和人都不高兴的一种恶习”存在于他双鱼座儿子生活中。米开朗基罗诗中写道:“我的欢乐,就是忧伤。”“愈使我痛苦的就愈让我喜欢。”“让我痛苦吧!痛苦吧!”以及“我哭泣,我燃烧,我消耗自己……”,双鱼座人仿佛有着不同于人皆有之的痛苦感受的、对痛苦或表现痛苦的兴味。米莱朗基罗逃出佛罗伦萨半路上在一位前行政长官住处下榻,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的遭遇与预感,以致老人吓得九天后便死去了。而这些痛不欲生的双鱼座人在日常工作式的悲天悯人或自怜自艾之余尽享天年,在世时也有强烈的求生意志。
  米开朗基罗信中的哀叹“我没有生活必需品……我没有一个子儿,我赤身露体……”只他的臆想,他挺富有,一边又说:“我所有的忧虑,都是因为爱你们而造成的。”双鱼座常对因过度妄想而被指责不诚实感到无辜含冤受屈,他们毕竟有一颗天真仁慈的心。他们是在行动中始终胆怯的暴烈的天才,“与一个背叛他的心灵结合在了一起”,被绳拴住游向两个方向的两尾鱼造就其敏感、脆弱、疑虑、优柔寡断,“在两件作品、两项计划、两种办法之间”,或在想象中的世界与身处的世界之间,无法作出选择。
  按罗曼·罗兰说的:“我们不要与他斤斤计较那同情了。就把他一生都在渴求而未能获得的那份爱给他了吧。”——上文中的三个双鱼座人,以及雨果、蒙田、奥登、白朗宁夫人、雷诺阿、周恩来、戈尔巴乔夫,及所有对宇宙的同情启迪与呼唤者。








 

返回页首|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