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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上过山,她问,你和孩子们
              看过树吗?旁边的一条小狗让对话变得混乱
              女人干枯的头发试图缠绕在每一个小环节上
              她的脸里的狂乱,可以让另一个人陷进去

              你知道猎熊的故事吗?你知道熊
              生气起来的时候用一只手就可以把树推倒吗?
              狗在喘气,它的舌头是火红色的,它
              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女人是从不喂它的
              女人一步步逼近我,眼睛藏满了不为人所知的阴谋

              你打枪吗?打枪是需要子弹的你明白吗?子弹
              是可以杀死动物、同时又能杀人的,你明白吗?
              女人细小的手臂在半空中晃动着,女神啊,请她安静些

              ──“安静?”她冷笑,露出泥黄的牙齿,安静!
              不,你根本不了解我,并且你对世界上那些失意的人们
              也一无所知;在我们面前,你简直愚蠢得像个白痴。

              她从一个沾满油迹的麻袋里,拿出一支枪
              她的眼睛现在露出了凶光,我告诉你们:是凶光、是凶光!

              就是这样,猎杀动物,对准,上弹,扳扣,对人也一样
              对其它我所不喜欢的东西也一样:就比如,跟你打个比方
              就比如这只吐着红色舌头的狗。我不喜欢它,当我
              不喜欢它的时候,我就可以杀死它。不信你看──

              女人的眼睛慢慢变红,她举起枪,把枪对准了狗,她
              顺利的闭上了眼睛,狗也是。狗现在

              躺下了,没什么,只是流了许许多多的血
              只是红舌头露在了外面;跟女人的伤痛相比
              它真的觉得没什么──“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它”

              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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