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片云随两眉雪
　　　　　　　　　　　　　　──贯休

一．

　　　　　　　　　　　　　　我在你身边听你乱谈。
　　　　　　　　　　　　　　天空随即蒸发，一开始是雨连珠，
　　　　　　　　　　　　　　洗刷了灌铅的半身像。就连手也在下滑
　　　　　　　　　　　　　　扶不起无端锦绣

　　　　　　　　　　　　　　有人替你上床，把一个影子叠好
　　　　　　　　　　　　　　月亮慢爬到窗前晃井口溢出的光
　　　　　　　　　　　　　　看我将你稀疏的枕边风寸寸送走

二．

　　　　　　　　　　　　　　你知道命中有小人国，
　　　　　　　　　　　　　　瞳孔里有地球，可你不知道松鼠
　　　　　　　　　　　　　　何时微笑，不知道眼中宇宙为什么还要颠倒
　　　　　　　　　　　　　　我说的也并不是残酷如梭

　　　　　　　　　　　　　　虽然在我的旅行中缺少绿皮车
　　　　　　　　　　　　　　可每个孩童都向自己挥手
　　　　　　　　　　　　　　在人神之间寻找他们损失的形象

三．

　　　　　　　　　　　　　　退一步是每一时刻，
　　　　　　　　　　　　　　我们学习已经严重变形的陀螺
　　　　　　　　　　　　　　它连接着轻轨道，每个冒烟的斑点
　　　　　　　　　　　　　　都启发着远游
　　　　　　　　　　　　　　的确，我们并不总是利用占星术
　　　　　　　　　　　　　　衡量前途，那些眨眼的粒子几乎就是眼中物

　　　　　　　　　　　　　　妙处是，可以遗憾，随便覆盖你的疑问

四．

　　　　　　　　　　　　　　你弹簧的身体里有一个伸缩的动机
　　　　　　　　　　　　　　像子母星当中的胎记
　　　　　　　　　　　　　　发暗，正突出凌空的雪豹
　　　　　　　　　　　　　　给银河一个静电转身

　　　　　　　　　　　　　　不是不抬头仰望，我们的想象力
　　　　　　　　　　　　　　有中间的要求
　　　　　　　　　　　　　　那手表上的木马也会造成飓风
　　　　　　　　　　　　　　那旋转出人意料简直如同享用

　　　 　　　　　　　　　　　　　　　　　　　　20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