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听一首Vitas的歌《歌剧院》,从一个极高音开始

  它揪住了所有的屋顶。细铁丝软鞭子。无限伸长又紧缩的蛇失去了体重。喊魂人的声音。麻风村的快乐。大脑皮层的血管带着乙醇的游走。飘荡,圆弧形。失心疯的母亲突然变成少女。雌雄同体的植物颤栗为节肢动物。瞬间,容器的质量被抽离,空中倾塌的虚线委蛇而下。可能与不可能,上下齿咬住一口冷空气,小舌发出“丝丝”声,滚动的吐沫涨满牙床。淹没一个发声器官多么容易,特别是它测试自身的发条时。天线与视网膜的同谋在子夜进行,雪花布满五官上的梦境,插头连接的物体同时哑掉,窃听一场消音的情话:解开、脱──如果你是铁,就将铁饮入、如果你是塑料、就将塑料饮入、如果你是合金、就将合金饮入。城市的白昼,所有街道都在醉酒,胃部发烧,足底插入千根银针,穴位翻了一倍。增殖与复制,不需要镜子,不要性交,更不需要繁衍子嗣。网状物与球体。解开,脱。眼睑脱落。一场大雨。正经的淫秽。扯下从两锁骨中点延至耻骨的拉练,所有器官出来呼吸,鱼嘴巴,无数面凹凸镜。氧浴完毕,拉练之间生出血肉,胖了几磅。人体,被它甩成扁、圆、方或椭圆,两头稍扁有赤道与轴心的转动体。哦,无数转动体,你只是其中一个。赤道与轴心保持不变的距离。大腹便便,以给更多的变形与不定型彼此揶揄的空间。甩动这种高音吧,地心伸出的波纹,刻在蝙蝠的鼓膜内。警告:请将浊音、辅音、上滑音、颤音等全部清除;梦境请上演默片;消除任何机械运动的兴奋噪音,浓缩“物质极大化时代”的体型,疯子画家调色板上的色块,揉捏崇拜与唾弃的双重迷途。消除词语的冗余,用词语饮入词语的方法:指称分类,名词套入名词,动词套入动词、一种指称自我套入——这种游戏,将形容词与虚词排除在外,它们无法通过实存而压缩双倍空间。作为润滑剂,也不需要。当纯粹作为目的与唯一身体,虚词与形容词将浪费水分与空气。当这种近乎无限的高音盘旋而起,金属线的绝缘体开始导电。一连串“Z”字形从窗口痉挛而出,警告午夜游神们:睡觉时把耳朵塞紧,以免鱼钩钓出了惨白的心丝,扯住垂体绕小脑三周——上帝也不忍不舍的暴力之癫。


                         2006.2.23







返回页首|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