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拉姆斯的音乐内向、稳健、雄浑、深沉、朴实,结构严谨、凝练而带学究气,充满内审和思辨,有些艰涩,克制,模仿贝多芬的宏伟,然而笔法工细,情绪温和细腻,时有牧歌气息流露。在他那里命运不再是对手而是永远的伴侣,“同样的河流,在勃拉姆斯是向后倒流的,而在贝多芬(射手座)则是向前涌进的。”格里格(双子座)形容为:“一处被雾霭和云翳遮掩着的境界”,“像希腊神殿一样伫立的古老教堂遗迹”。他终身未娶,同克拉拉保持了多年的有节制的友谊。柴可夫斯基和勃拉姆斯一样是金牛座,有着相近的气质,压抑,柔情,忧郁,沉静,接受,容忍,表现令人叹息的甜美与自然之壮丽,他说交响乐《悲怆》的“构图归根结底是生活”。他与其说是死于霍乱,不如说因为染上了克尔恺郭尔所说的“致死的疾病”,即为不接受自己不想要的自我、最终失去自我的绝望。克尔恺郭尔是又一个金牛座,他认为责任和宿命论在人类中互相缠绕。
罗塞蒂细致柔美、隐喻丰富的画作上充满了金牛座特性。达利尽管是超现实主义画家,其人其画在真正怪诞、灵逸、脱跳上还差得远些。
制约与沉思令金牛座哲人辈出,有康德、维特根斯坦、休谟、哈贝马斯、罗素、费希特、卡尔纳普、穆勒、弗洛伊德等。把高斯的名字也放在这里。
这个星座的人身上有着较其他星座的人更大的感官欲望同精神意识间的影响与冲突。克尔恺郭尔又认为“一次美满的婚姻是对人性、对人群、对伦理、对世俗的全方位进入”,而对偶然性的疏远使他拒绝了那种诱人的可能性,然后口口声声称与之解除婚约的雷吉娜为“永恒的爱”。克氏笔下的诱惑者说:男人在内心深处都是诱惑者,而女性都渴望被诱惑;对前者来说,只有死于非命,性爱才被道德战胜;对后者来说,伦理性的婚姻是诱惑的终结者。
夏洛蒂·勃朗特的女主角有着同作者本人在日记中写自己每天强忍愤怒无聊装出来的一样的外观:和善、有耐性、一丝不苟。或者还可以加上“自尊、自强、自爱”的注释。另外她在通信中,一边向密友透露:“如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梦中的那些炽热的形象,你一定会鄙视我,怜悯我”,一边竭力斥骂简·奥斯汀(射手座)。一种坦率、冷静、客观、理智、犀利、时而显得过于轻快或无情的态度会将金牛座激怒,他们难以接受置身事外和变换立场的可能性。简·爱并没能因时刻紧扣上衣领第一颗扣子、总是义正词严就能变得硬朗大气(而另一个女人尽是绣着花喝着茶便实现了)。也许由于伍尔芙所指出的勃朗特的那些特点与本质:“她像任何地方刊物的主笔那样写”,“她的人物精力充沛而性格简单”,“她的幽默严峻而粗糙”,“乡村牧师女儿的人生观”;“好奇的玄想,在夏洛蒂·勃朗特那里是找不到的。她不企图解决人生的问题;她甚至未曾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存在;她所有的力量都体现在几句话中,‘我爱’,‘我恨’,‘我痛苦’,这力量因为受限制而格外巨大。”伍尔芙同时说:“自我中心和受自我限制的作家有一种力量,是襟怀更为宽广的作家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