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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阳光明媚,我开始四处走走,好像一只啮齿类一点一点的咬这个城市的可爱之处,积木之城,千奇百怪的船,还有一枚禁止登录的,庞大而华丽的生锈废壳,好像一个老鲸,鲸僧,也许他叫塞巴斯蒂安或者寒山。nibble.
我喜欢各种动物,世界上最长的动物是一种纤细的虫子,成体长达60米,比我喜爱的蓝鲸要长。
今早暴雨突至,躺在床上怪眼圆睁,眨么眨么眼儿,眼看要翻三张。脑袋越来越大,智商越来越低,性价比狂降,外形上朝火星人的方向发展,内心的噪音越来越尖细平稳而嘹亮。
唔,look into this stranger
on the surface of the mirror, what haunted on the other side and why
you look so purple? and this one reply, that is exactly the light side
of mine. 但是他的眼睛是瘸的。
窗户外的海鸥伉俪,养出来三个灰丢丢的小毛鸥,我对海鸥爸爸说,okie
mate, u ve done some really smashing job, 我祝孩子们长大以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鸥爸爸说,来点新鲜的可不可以?可不可以?do
we look like some naive redneck from states? we spend whole life on
ocean, all right?可不可以?
海鸥妈妈说,behave yourself,飞起来盘旋片刻以示歉意。
海鸥爸爸说不用跟这傻逼客气,他见人就跟人嘲笑咱们走路姿势难看。
我说咋这么脆弱呢?开玩笑的么。鸭子走路也难看,人家也没说啥。
“pufff! what ducks know?”海鸥爸爸突然严肃起来,说孩子们长大要亲眼看到热带和沙漠,男孩最好能娶来一只五彩缤纷高贵的鹦鹉,女孩有更好的工作,他沉吟片刻,接着说,而我看太多大海深处对鲸鱼的屠杀了,
大海变成了血湖,是很悲哀的景象。
我说,日本和挪威还在杀鲸,谴责他们。
海鸥一家都点头,毛丢丢们笨拙的乱蹦起来表示他们虽然小但是他们懂。他们还有整整一生去走向洁白,世界归根结底是他们的。
海鸥爸爸和海鸥妈妈一起说,“唔”。
我犹豫了片刻,“有机会还是想尝尝鲸肉,听说很牛”,海鸥爸爸挤挤眼睛,“其实我也是,我连牛肉都没吃过”, 孩儿他妈踹了他一脚。
我说,我要开始干活了,下了阿,;) 海鸥爸爸说,老子也要打鱼去了,88
:(
毛丢丢们又跳了一阵儿。
我把窗帘拉上,白天阳光太刺眼,不适合伏案工作的人。
2
云像什么大堆的东西燃烧而产生的烟一般迅速的荡过塔吊。云烟云烟。红塔山。金色弗吉尼亚是我在这里常抽的烟草牌子,因为便宜,现在已经练到这个地步:稍微运运气,单手便能揍出一支来,就是不大齐整。
这塔吊的任务是什么不得而知,它木瞪瞪得戳在四方方一座办公楼顶,值此世界大杯期间,被迫的咸于为欢,两条铁臂一短一长各个握着两个白底红十字的圣乔治英格兰旗子。
“院子外头有两棵树,一个枣树,另一个还是枣树”……“皇后屋门口挂着两条腊肉,进门一口,出门一口。”
短臂上的旗子倒也罢了,英姿飒爽的杵在那里威严。长臂那端的旗子挂的颇有些玩闹,长臂尖垂下悬物的钢索,大钩子钩着旗子,爱球的多半爱国,这就摆个难题出来,要是正常的挂法,就把个英格兰生生的倒悬了,就算没有“倒悬”的说法,那么挂起来也究竟是不妥,只好还是正挂,用钩子钩住旗杆的上部,倒有些孙悟空求来的无根之水那意思。
我写这几句的当口,清晨的灰天铁云已经变成了蓝天白云。蓝天白云,日白风轻,小风嗖嗖,嗖嗖的,如此好景致之下,塔吊的钢索和旗杆连成一线,旗子在这条线的正当间招展……怎么看怎么像降了半旗,这情况透着点马格利特画作的劲道,可笑古怪而美丽。
……大概冠军会是意大利或者巴西了吧……没准是多哥。
刚巧这时候音箱里传来伟大的乐团oregon。达尔文为了研究虫子,拉来一个斯诺克案子摆好,把自己家后院刨地三尺,能找到的各色虫子排队摆好,让他儿子对着虫子们吹巴松,他自己在一边记录虫子们的反应。
据说这世界是某年幼的神的试制品,做好之后发现自己太幼稚,这世界有很多瘸的地方,于是羞愧难当弃之不顾。不过现在正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记录我呢,这可说不准。我们要允许神成长和后悔。
没关系,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原谅,年轻的上帝犯错误,我们要投桃报李,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比呀比呀比什么都快厄厄厄乐厄厄厄厄。肯定有像天一样蓝色的血块从我的心头荡过去,激得我咬牙切齿的。写到这儿,想起来不知何年何月从何人手里传下来一条圣训,依稀记得是“形散神不散”云云,这是扯得哪门子蛋呢?抬眼又看到半悲半喜的旗子,混着John
McLaughlin的脆吉他,我就觉得有关我的一切,散掉了,这不是一般的舒服的感觉。
吃早饭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