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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午休逃离的导火索燃向黄昏,
              山背的季风盘旋着投下水银,寒痛——
              ——最隐秘的肠线的阶梯都被攻占,
              老海胆扯住梦的一角蜷紧腹部。

 

              来访者在山中扯破
              无名旅馆绯色蛛网的云雾,
              迈入,擎着牌的袖口的丛林
              因洁白而窒息。响指
              绽开在子夜干渴的桌布,
              剪影般的仆役烫过火漆后出门,
              黑色的马蹄声上路了。
              水井底,钟楼试探着走过一格。

              惟有上世纪飞临此地的蝗虫
              排演过遗失在山谷内的废弃棋局,
              见证了,马口铁折刀割破手指的午后
              涌出童年的果酱咸如海潮——
              ——自此,浮于半空的迷宫随晚霞消失。

              树木推响沉重的风箱,当着造访者
              老掌房拉开摆放睡帽的空抽屉:
              “五块挡板高阔背风,我曾
              在这片墙垣下哭泣,来客,您的
              头颅今晚不妨睡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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