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上升到他的语言而不牺牲一点儿他的想象
——沃尔（F.Whal）《衰败》
何不下楼扔废？
——肖开愚
一．
六月八日的旅行，高速公路上空无一人。
向东，春日转瞬归来，被贬低的不流传，褪去了羞涩……
站着的葵花：所谓异国，无非轻压蓖麻
绿色的狮子，或者狮子绿色的鬃毛
打扫着浮云，在发电站附近涂抹石灰粉。
人们试着让河水止步于眼帘，并且相信风尘多挑逗
在那里，免税的房子形状不齐，海浪递减。
管道工人正用牛奶划虚线，恰如少许待定
二．
我们天不亮就登山、涉水，
因为山上有足够的松果和糖纸。旅行似乎总是这样：模仿它们，
解脱一小会儿，
或者蹦出个精灵：蘑菇成云，
从不太远的地方稀释了想象中的轮廓
多少下品戏拟人生，依旧盈余，仍然瞒骗，疑惑诸公案
三．
每天太阳从旅馆的窗口经过，
氢气球挂在阳台上。首先飞走的，打量着其它圆
这是谁的惊奇？你第几次梦见这里？
睡片刻，情侣们相互告别：亲爱的，你睡过了你
四．
从农场到石桥仅有几分钟，古人通常丈量界碑
以确定弱水。他们都不太说话，
只是用狮子招来奇怪的石头。
云解散了，他们却突然习惯了它
而公路像条传送带，让人们徒然踩下油门……
沿途我们做记号，
当它们彼此一致，相邻仅是玩笑
五．
一觉醒来，鸟雀理着羽毛
诸事不宜，人们在小树荫下
这很好，你并未盼望到落日，它下沉的美确实普遍
就像你手中的音乐，有时并不只是无声的表演
因为演出是对特别时辰的重现
我们不愿意说，下回，下次吧！
继续分配人神的途中，野兽在崩溃
那吸收不掉的结尾，似乎并不适应修饰过的人们
六．
当你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歇脚，在你躺下，
很可能靠近的一处荷塘，
白色的花乱点水面
蜻蜓绕着泥沼．．．．．．
我们可以从中确定它们的音色吗
当使用网去捕捉，它们就是未来主人公的变形
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虫，它们反对风的用途，
在空中悬浮着，映照水中鱼虾
它们的振动已经越界，不怎么明显，却传递了自身
七．
如果比较一下周围，你就会知道，
那些寄生植物更能胜任巫术：
它们满意于任何位置，更小的灵魂附体藏在半空中
八．
羁旅会还你一个自由身，窗户也还给大门
像裁缝偿还了文明扣，又用曲别针别住有暗火的石头
我们知道，只要我们愿意，云最终会吐出风筝线，星星闪出凡宿
那些没有压力的东西却在吹嘘环球的道理
全凭混乱之地被颠倒的沙漏
人们描绘静物，并且在上面散播雨雾……
戏曲本是幕间，我们只献出很少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