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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
猪八戒 每一个戒条都是他生命的展示和享用,是他的借口,他的露骨,他的满足。他是那中庸的简约的审美的规避,他是神气活现的中庸的体验。他的伎俩正成为一种疲惫和浪费之中,他听命指引者,时间的坚硬的瘦化在他身上完成失去了性格的分布,他是胖化的时间化最强烈的勾引,是全部无须阻挡的趁虚而入,很明显,肚腹有货便会安逸地认知自己的存在和应由此付出的代价,天真一直在他的劳作、牢骚、抱怨、挑拨、夸张、嘟囔、自作聪明、争吵、躲闪中使一切变得纯澈,尽管他是聪明的已裹挟新生活从远方的闭塞之中而来的闯入者,尽管眼前那一道道的门还未打开来,在他时间的胖化的膨胀中,他融入了这种空间的扩张和被融入的来源于心底的自我完型的注视,他把一种可以收缩自如的张扬全部投入到自我的渺小之中,如同朴质的已掺杂了命运的单纯和单纯创造力的全面的诚挚,他节约了自己认知的生长,只有将自己的融入再一次融入那占有绝对优势者的生命指引中并迅速直接地寻觅出他们的弱点,有时他这个老实人的攻击如此有效,甚至在他缺乏技巧的激将法下也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体现了人性的不同层次的需求及内涵,并由此体现出民族性和体验性全面的思绪的流转沉淀。首先,是那身体属性通过各个不同的层面表达出来,吃的第一层含义不只是存在的起点,更多的成为了引发故事生长的源始和重视基本权利的程度,没有比没有饭吃更恐怖的事情,在梦中人也是要首先满足胃肠的渴望的,缺乏平心静气的饥饿会把事情搞砸,在梦中他同妖怪之间的争斗还未结束,吱吱叫的肚子已将他唤醒。他的又一毛病比好吃懒做更为真挚可爱的便是时时唤醒着的对美女的目不斜视,他法定的妻子是他世俗的起点,正如那月亮里的冰美人是他对美的重视的无力承担,谁能有比否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无理的事情吗?天鹅作证的话,癞蛤蟆也会作证的,他们宣告爱无罪,何况那么多健康的好人正在痛苦的分离中,甚至相互如此渴望而天涯永隔一方。他显然永不会陷入如此可笑的境地,只有偶尔令他不满足的只是为何这妖精总是打不完呢?而且为何每一个都长得那么漂亮呢?难道这只是锻炼他的意志力——难道掌握着一切的那个伟大的神意飞扬的主宰也如此关注他这唯一的个体完全自我的演出并耐着性子看他从头到尾将完整片段全面推开?他的好奇和由此及彼的暗示都交付给单纯的坦白,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自己纯粹的好恶,小肚鸡肠的对事件的展示的认同很快消逝在对事件发生的认同中,在一顿饱饭之后,他开始发出甜美的鼾声,在梦中他变成一只雪白的兔子,变成一只奇丑无比的青蛙,变成长耳大嘴的呆子,去靠近那层出不穷的美丽的化身,他甚至将镜子中对自己的微笑展示出更丰美的含义。他不时地受到审美经验直觉所给出的反对和欺骗,他一次次的上当并未给出他长记性的有力的理由和效果,他只是如此艰难地将自己从被支配的地位解放出来,陷入受骗上当时投入的快慰和完美理想的放大之中,他如此乐不可支,吃得香、睡得下、看得开,令人羡慕的同时也令人嫉妒得发狂,他成为了捉弄的对象,如同阐释的指向和内涵被给予的瞬间,他突出重围,快活地在泥水中打着滚,阳光令他舒服地伸个懒腰,满脸梦中留存的笑意。身体的对于人性需要的充分满足和其他需求的被掩盖或者说部分地通过身体属性的展开和得到满足已平安地将他推举到他的历史性确认中,在此,他已从身份的转置中成为身份的代言,已从自我替代物的标志性存在中成为存在的属性并满足需要,已从日益瘦硬的心灵的空无成就了时间的胖化效益给予身心合宜的宁静,已从展示游戏的“玩”的深邃的歌唱中成为中庸的对游戏的指引和随心所欲的挥发,他平民的居于中间的鲜明的反对和顺从正使他接近另一种生活的信徒,遵从思绪起伏的默识的随机因素充分演出的生活已天真地将他的融入和自由的渗漏表现得淋漓尽致,看啊,他装出一幅生气的样子,细心地洞察着每一次变幻的时光带来的机遇,怨不得现在的美女争着要这样的家伙做他们的老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