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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认识处女座的人,看看托尔斯泰吧,永远以清醒、冷静、锐利的青灰色匕首般的目光逼视着人们,不厌其烦地以自己的观念和逻辑审视剖析,精力旺盛,超人的执著,执拗,“每根神经以最大的振动能力绷紧,同时柔韧而坚硬如一把上好的剑,每个感官都活跃而灵敏”,自己赋予自己艰巨的任务:不仅拯救自己,而且要通过争取真理来拯救全人类。同一个生辰的歌德,创作的世界视野直到同样的八十三岁,他们以超凡的认真、责任感与耐性用百万细致入微的单个观察的无数的、小色块的石头组成了宏大的世界的镶嵌画;而且他们都从自身给出了最全面的作品。
  茨威格写到托尔斯泰:“神经之键只可小心触摸,它反弹的猛烈使每种情绪变得危险。他怕音乐,因为它过于强烈地激起他的情感中的巨浪。”不仅仅是音乐。把贝多芬(射手座)视为“肉欲的诱惑者”,把尼采(天秤座)的著作视为“泛泛的、无意义强调的空谈”,而普希金(双子座)的作品只是“为作为卷烟用纸为人民服务创造了前提”。处女座人对轻逸反感,害怕决堤的力量和“熟悉过度的自身的血气充盈”,不情愿在内心深处“被感性的巨浪抓住并被拖到迷误的狂潮中”,归根结蒂这是“对健康而欢快、赤裸裸而自然的感性强烈的僧侣式的恐惧”。托尔斯泰将自己的欲望和冲动“残暴地禁闭在地下室,禁闭却不是埋葬”,“在他严格合乎道德德著作中只泄露了一点:就是他的这种恐惧,他荒漠之父般的,超基督教的,强行将眼睛转开去的,隆隆驰过的对诱惑者的恐惧——实际上却是对自己的、看样子无节制的欲望的恐惧。”
  在托尔斯泰那里,精神从不能飞翔,确实连完全自由地呼吸都不能,身体总是像硬壳一样沉重地附着在精神上。后期的托尔斯泰把自己从单纯的生活的作家提高到生活的裁判者,热衷于“道德专职”。他“不断地、强制地,常常违反他的意志并总是远离他的清醒意志仔细研究自己直到筋疲力尽,观察,解释,‘警卫’自己的生活。自传的狂热从未有一刻息止”。同时自己饱受折磨,这也是因为他不能完全成功地具有一种信念和不能确定地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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