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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还不是父亲,不是
蹬着单车驰骋街道的下勾拳
家庭中蓄胡子的流浪者,斟酌
消费的单子,张皇着喝下这杯酒
了望女儿一树的木槿。那一年
面对做不做上校的选择,子弹
也许已经在胸膛,等待穿透
各种质地的纸张绑在泡桐树上
像铁皮。灰一样厚的罗息路
不可以刮掉月光的凝霜,卡车
又带我回来,咬着了平常的苦
楝树鬼一样的根。危险撕开包装
磕出蛋黄,那粘湿,顺着大腿走
大青山流淌的落日。还在那一年
女人有足够的苍白染色,像刀疤
欲揭还疼。“如果新的一天,新的
一天注定要改变我,请删掉”
恐慌也不是原来的喇叭,星形
暗中的丰富让人头晕,我抓住了
蛇的胳膊。或者是狡猾的图腾
需要一生的辨析,数珠子,残垣
几个抵到喉咙的肉芽。剜出
是多么困难,留障碍给理发师
留下旅行社的死结。而他们是秃子
训导风化,用方言里的打人词
电视台给足电力。每天每,越来越美
我借的二百块钱,逐日减少
漫长的锈蚀啊。东街菜市场
拿灰烬交换豆腐,糖精烧糊麻辣
要爱那无目的坑害。像迷路
每一年都可能爬上墙头,扰乱
隔壁的幸福,为孩子吵架,为藤蔓
碰碎秋色。如果摔下就腿瘸了
蚂蚱也熄灭了角斗的心。那一年
我以为战争马上要开始,头顶的
流星烧焦,那熔炼于炒锅里的面容
有奇异的味道。像恍惚的鲫鱼
浇了一勺滚烫的色拉油,蹦跳啊
露出灰皮下的白身子。白眼珠
去天堂眼镜店配老花,呵斥年轻人
在大厅的镜子里踉跄,像迷了路
2006-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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