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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着把那块黑石头举到水面上，
它并不大，可还是有点重，
你看着闪动冷清的山间溪流
有些犹豫不定和紧张的兴奋，
想着怎么能丢下它溅起更大的
水花，像野蜂似的扑向那边，
让他们尖叫起来，而我看着你
发现旁边那些落叶都变成了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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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们重新爬了上来，列着队伍
不规则地展露出未加修饰的内容，
本来就是些可以轻易解读的字，只是
不能读懂，因为不能读下去，
而它们以前是有声音的，嗡嗡着
从远处到了近处，直到现在才忽然
寂静起来，没有了欲望的寂静，
是给我的，就像我给别人的一样。
46
我们躺下，习惯于将自己交给别人，
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包括快乐，
我们的脚变成了水鸥，在泥沼边
的木头上摆弄羽毛，直到大部分
都脱落，我们站起来，又躺了下去，
在酒精里航行，带着那些灰白的
泡沫，不问去向可是询问名字，
生于何年，是哪个星座主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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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的草地也就那么大一点的地方，
曲目已所剩无几了，金属上留下
重复的笔划，道路上有星辰在寂灭
随后又发现新的，在别人早已发现的
地方，我们反复体会着鱼群的生活，
这一次要是死去了会有什么不同呢？
生命经过饱满的世界变成了风，我们
喜欢那些柔嫩的手足肌肤要多过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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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能听得到的叫喊都是我的配音，
这幽默可是多少有点残忍，可你来这里
难道不就是为了寻找某种鲜活的声音么？
要是我沉默冷清了就能把你变成新的灰烬，
那时你就会知道地球的引力是多么的具体。
别以为你能在他们来过的地方看出桃花，
这样小的一朵火焰也是足以通向深渊的，
而它的美艳与你的盲目冲动其实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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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终止的时候就会有妖魔就开始上身，
欢乐是美妙的，与疯狂一样闪耀着深蓝色，
假如此前的声色犬马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祷告，
那么此后日常生活也就意味着无尽的修行，
与其羡慕那些没有时间的人，不如退回去
回到幽暗的谷底，在自己的泥潭里变成
那种原始的爬行动物，慢慢地吞食飞虫，
吐纳呼吸，驱魔后带着坚硬的甲壳向前行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