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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十八弯的半球,星贝沉积,枚枚都像一座沉睡的大陆架
一个罗织的小现实。光圈越来越大的螺纹,交融于锥尖一点
结出一朵仁慈的冰花,多像鱼眼的照相,囊括我们自身
难以消融的顽固,依旧在黄金分律上繁衍,一次性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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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你的印记”,抬头又见母亲的草书
在车窗外,寻步间云卷云舒,天上水里,半个月亮
平淡,平坦;像最好的承诺,送水的勤人
幸福何其多?你有你的天上虹,我有我的井中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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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如风。第二创世纪的舞台,油漆满桶
透着酸性的沉默,它为抱怨的人日复一日
挥刷如雨:“变,则通”。一个日渐缩小的人
全无察觉,还剩下多少自我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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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海一般辽阔的蔗林荡然无存了。白茫茫一片,芦絮飞舞
像有人盗用了神刀鬼斧,把自然的秘密销毁于薄霜中
远方——,迂回的轮廓线,又掩埋了谁的巅峰?倘若波及了
干燥无味的变迁,——爱屋及乌,狂风骤雨中,谁拍打着另一个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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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拒绝,我们确实没有学会更好的本事
树们,长居于此,秋天,它们撒下成串的哑谜
此去,天长地久。桂冠,并不佩戴在它们身上
崇敬之心,时常让人,为昨天,献上沉默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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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角的阳光穿透我的裸眼,墙角小憩的乞丐
是我回家途中,优雅的同行者,也是旁若无人的独行客
黑色的,白色的,短尾巴,长胡子。偶尔出现在东京站
红墙边,中长卷发老皮鞋,匆忙的人们,踩实了他的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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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我漏电又短路的耳朵,时刻准备着,遭遇奇迹
十分钟前的来电,连珠炮正中我的舱房,那掩藏不住的妇人之喜
如滔滔云海,扑面而来。她说忙碌,我听成满足。她说男人,我听成上帝
上帝掠过我时,小声嘀咕:“人们始终生在不被理解的年代”,这一定是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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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快乐就是我的舵。告别涂鸦的年代,还剩下谁
在白纸上乘风?鼓起彩船的蕨类,在角落里驰骋
苦乐参半的微风适合忘记:一种声音为蝉所独有,但不属于所有的蝉
一种光芒来自萤火虫,而不是所有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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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愿望,踏着雷声,老式发动机旋转,马达轰鸣
命运,有时就像五毫米的隐患,倾斜的潮水。新的传送带,让他从头
抚平万物论的卷轴,每一片肝胆寸肠,都是他的海带白菜
拾荒和放生的勤人钉紧手里的钉子。大雨,正淹没不忍池内的残荷
9月
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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