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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老弟从郑州开回来,死党们
像蚂蚁围拢,掂出本县的酒头
点数当年法桐树下的案底。变了
派出所也改了位置,而黑蓝
不变,这世界就没有变。没有
如所想,大皮鞋走的更远
直到不忍看。像麻雀黑压压
把电线压坠,当年谁不顾盼左右
有足够的货品可供出卖,年代
将誓言压得更低。谁借助了醉意
好意思的大声说——我苦啊
再控制也还是不行,日光灯
好象跳一下,停住了。照耀着
我们的烂调子被筷子越搅越浓
好时光啊,鲫鱼糊在锅底。刺之
所向,难免脸青,一块钱的屁事
这些英雄们可以追忆的屁事
热爱的脸红。辣椒啊辣椒,酒冷
还是树上的姑娘们更冷。上楼吧
中年的蚂蚱们,暗火恰好烤香
带锯齿的细腿,好烫的酒。且
停杯,且说老兄们很生气,生烟
且拧钥匙。月光白,刺猬匆匆
没有家还能没有影子吗?往上走
2006/12/1
败花爱
走得太快,脱离了影子,它们像吼吼的小兽
终于咬不住了。在北环和南阳路交叉口的旋涡
满载的人终将被倾泄到开发区里,那有灯光的
深渊,有龙的资金链黑白无常。卖春者崴了小脚
卷着碎雪的科学大道,口音像是老乡,骨堆下来
成为半蹲的,后来是横躺着落叶。都已经老朽了
精致的瘸子,乱琴曲套烈马的仆人,爱残柳败花
一镰银月割倒的所有。踉跄的跑步机应该没有哀愁
忙于区草帽子盖着的陷阱,随刀疤脸的魔术师挥舞
点石成金的权杖,藏在郑州更深黑氅里等待大变
跳出来,但不会从立交桥上跳下去。偶尔的花脸
连自己都要惊悚,粉嫩的面善俱往矣。俱往矣啊
2006/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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