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票让我怀念湖水。
瞳孔里的昏黄让我
想起脏袜子，与新庄的那些
刷白灰的土墙。就像
你站在几盆花草下面颠脚
左，右。左，右。花草很多
就像很多人在说话，然后是安静
扁平的方言、阴天、小红山
长草的坡。你骑着车
从桥上下来，穿过铁轨，煤层
水房里的浓烟，捏起一根
树枝，嘟囔着…爱情…人们已
在变冷了。晚上钻进你被子的姑娘也
温暖不了你，她给你照相
照相。你们在立交上反复相爱
一个小时，或一根烟后
医生把针戳进你臂膊。就像
第一课：生活，你眼里的重影
消失在这儿，完全分解在
新庄呛人的空气中了。你站在空旷里
看着湖水变蓝、清澈，一些你想不到的人
出现，在湖底边笑，边走，穿着那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