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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给Lakezhan写诗

              他说他的需要越来越少
              包括做爱的次数
              他还说不会来上海看我
              朋友于他正变得像盐
              可有可无 若隐若现
              照片里他像个手持相机的圣徒
              用憔悴的皮肉衬出尖锐的髭须
              额头提前进入老年
              嘴唇还留在下半个夜晚

              我知道他以为自己像一条腊月的老狗
              即使在纽约也能装成被太阳晒死在田头
              我还知道我的脚一旦踩上他故意摊开的尾巴
              他就会像一条最生猛的狗
              从乡村土路的尽头跳上洁净的饭桌

                   12/4/2006

              
少年与我

              热爱睡眠的少年
              会站着在太阳下
              突然睡着
              瞌睡像一包白沙烟
              他随身携带 随时使用
              一包又一包
              这样一晃十五年
              他睡着的样子
              越来越慈祥
              但年年递增的胖
              从未妨碍过他
              轻松跳进睡眠

              当我写下这一切
              他已稳稳地停在
              距离我两百公里外的
              黑夜的中央
              无数羽毛丰满的鸭子
              在黑夜的表面
              轻轻吹着气
              我摸到了那些
              在他身边微微起伏的
              黑色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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