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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先造出一个坏天气。
用不善挥发的果仁捏两朵云。
把信封里的水倒干,让那些
昨天夜里的交谈自燃。你的
左手扶住栏杆,右手抚平毛
线。一个恍惚的骗局就在不
远处,夺走了赛车手的口琴。
那泄气的行星覆盖了整座山。
一个不劳而获的早晨,你被
劈开,身体的一半走在林间,
而另一半是独善其身的强人。
她瞎着,她包裹住外界的寒
气。她让你的呼吸贴近地面。
在山中,你们步入游客以内。
有人把骗来的拐杖变成相机,
也有人停下来,费力地捡起
那些到处乱丢的身体,于是,
小贩的咆哮声动摇山谷。他
不为人知地扯开上衣的拉链,
把一小片脱毛的树林和小路
扔在不远的前方,他又接着
掂了掂分量,脚印逐步脱水。
肉体的香气接连浮现,像雾,
像气泡,像不近人情的吸盘。
在山顶的凉亭里,你已经把
最为重要的东西丢在了半途,
命运此刻已经变成了茶杯里
的空话。所有的人目睹了奇
迹在风中重现,一个中年人
耐不住自己的勇气,诱惑着
爬上了顶峰。他在云雾中哭,
他的前半生大于未来,他被
自己的影子到处哄骗,他就
站在那里,忘记了男女有别。
胸无大志却水火不进的孩子,
不管谁面色凝重,不管他人,
他们脚下的齿轮足够推动这
场运动,他们都来势凶猛却
幽默腼腆。带着岁月的柔软,
是谁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弧线,
弄脏蜂鸟的胃。打滑的翅膀
翻开下一页,大家停了下来,
薄薄的观景图上,没有最后
的晚餐,所有的肉体被狠狠
刺痛。她现在已没有了意义,
那只手终究在我的背部劈叉。
雨水被拧干,树林收起嗓音,
龟在灰墙上,相框里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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