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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
记者:展览结束了,现在心情怎样?
胫骨:挺好的呀。
记者:会回想展览现场的情景吗?
胫骨:我只记得有1个小时展览现场非常拥挤,水泄不通。我第一次做明星,感觉挺爽。很刺激。
记者:有人要求和你合照、签名不?
胫骨:合照有,签名没有……下次吧,我期待下次有这种机会。
记者:你还真……
胫骨:不要脸……
记者:展览结束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胫骨:睡了一个整天的觉,很爽。睡得死去活来。
记者:总体来说,这次展览达到你预期中的目标了吗?
胫骨: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记者:说一说说一说!
胫骨:做这个展览就是想把它做得很好。花了那么多心血,怎么可能不好呢?我很满意。
记者:反响怎样?
胫骨:挺好的啊。你问的这些问题其实我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NB。
记者:谈谈你自己的作品吧,我们终于看到了,它似乎是参展作品中“体型”最大的。
胫骨:但是很轻。
记者:材质是什么,我看到一张幕布,还有灯管。
胫骨:霓虹灯管,宣纸,钢化玻璃碎末。
记者:能不能解释一下它想表达的东西和这个题目?
胫骨:科学家早就验证过直线是通往AB两点最快的方式。人类学家和动物学家也早就发现,我们的视线始终是水平的。历史学家也一直用直线的大动脉谱写着人类的文明史。光学,无线电,哈博望远镜,阴茎,香烟,参考线,坐标……似乎人类从一开始就有对直线的至高崇拜。弯曲似乎显得不确定和难以驾御。理论和假想之于现实总是显得嫩蒜和天真。广义相对论中阐释到现实宇宙中只要存在物质就会被空间扭曲,绝对的、毫无弯曲的直线就绝对不存在。人类想象中的直线经由大脑转换成为一种英雄式的范本——构筑人类文明史的乌托邦精神。关于直的虚无的理论早已有据可依,但是人类似乎从未停止过对直的追求和向往。曲线仍然是处于被藐视的唯一真理。然而,又有多少无辜的“真理”被人类的强制思考所压制和排斥?当一条散发着光与热的曲线状发光体给予我如此兴奋的视觉体验时,我会想起第一次和无数次的性体验,至高G点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快感尽在抑扬顿挫里。历史中的不容冒犯远比野史中的鲜活灵巧驽钝和乏味。艺术正是一条在这个高傲的男性浴室罅隙里无权也无法消耗自身能量的曲线。
记者:宣纸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跟传统、历史有关?
胫骨:不是。这个材料没有具体的指涉。它是图象。不是意识。
记者:上面画了图象?
胫骨:没有。有烫出来的点状物,但是照片像素太低,看不出来。嘿嘿:)
记者:嗯。具体的,题目“女佣”是什么意思?
胫骨:是对权利的谋反吧,笑……
记者:有个小说叫《打女佣的屁股》。
胫骨:看过。我这个是女佣打大爷的屁股。
记者:嗯,听起来你的构想很巧妙啊!反抗,曲线,这些都像是女性的气质和思考方式。
胫骨:那是一种对男性思维的误区。事实上真正的艺术都是女性的,我认为是这样。并不是说用女性的视点,女性的性别因素这种说法。而是我觉得,艺术的属性就是女性的。艺术的地位就是女性的。当然女性中的权利分争艺术中也有。我并不是个性别论者。但是如果让我稍微对此发表一下看法,我会这么认为。
记者:嗯。你觉得自己这个作品有没有一种幽默感?
胫骨:你觉得幽默吗?
记者:黑色幽默。
胫骨:说说你的感觉呢……
记者:用艺术挑逗“正史”。
胫骨:你的任何理解在它面前都是成立的,又都是不成立的。我的也是。
记者:真玄!那展览现场的观众对你的作品产生怎样的理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咯?
胫骨:他们老是不停地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在猜测那个灯管的指涉。
记者:从拍回来贴在论坛上的图片看,我觉得你的作品很费解!一个巨大的平面,一团线条……
胫骨:你不需要看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个“图像”,你看古典绘画里,无数的天使和圣母,但哪个天使和圣母是一样的面孔和质感呢?每个艺术家心里和手中都掌控着这种独到的图像世界。我的作品在这个问题上需要深刻的反省,因为它还太审美,这是美学的一个失败,事实上这种美,在某种层面上是对作品的伤害。但是我的这个作品,必须要这么美,只有这样它才迷人,它在视觉上唯一的指涉就是在审美,就是在为了审美而审美。
记者:是什么刺激了你这次这个作品的设想?
胫骨:这是一直都有的这个方案。老方案。谈到这里都觉得惭愧。
记者:我们接进一个黑蓝热心会员的现场提问:你是说,你的这种审美指涉还没有达到你所追求的有意无意的审美境界吗?
胫骨:不是。有意无意的审美境界是个错误的境界。审美是视情况而论的。并非一切的艺术品都是审美的。但这里又引出一个问题,任何的反审美都是审美的……艺术中的问题不像科学的直线解题一样。它的问题解不开,才迷人。也没必要解开。
记者:做艺术装置,观念和材料的结合是不是很难?
胫骨: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必须面对。像一个画油画的,你问他,做底绷框子难不难,在不画画的人看起来好象又简单又难,但是对画家来说,这就是必须面对的问题。
记者:就像文学,如何操作语言。
胫骨:是的。
记者:其他人的作品,你看到现场后最喜欢谁的?
胫骨:死弱弱的。
记者:让你兴奋了吗?
胫骨:那倒没有。她的作品现场感不强,但是手感很好。这里我再多提一个人,刘泓的作品我也很喜欢,并不是作品本身,而是他做作品的一些思路和方式,注定了,她会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艺术家,我很看好她。她做作品就是属于那种小思路套大思路,永远都是粉碎的,但是现场感很好。对她作品的解读必须依赖现场,甚至是了解她的全部。她作为整个的艺术的全部呈现了出来。很好。
记者:你怎么理解艺术和艺术家自身之间的关系?
胫骨:艺术依附艺术家。艺术家是艺术的解释。
记者:07年,艺术作品的方向上,你会注重哪个方向?
胫骨:马上3月份有个展览,做完了之后可能会画画吧。
记者:嗯。这次展览,对你们这群人来说,你觉得最大的意义在哪里?
胫骨:我们当然希望这是一个开始。
记者:我们同样希望。现在最想感谢谁?
胫骨:所有参展的艺术家,帮忙的所有人,还有展览当天早上给我送玻璃来的妈妈……
记者:对黑蓝呢,想说什么?
胫骨:感谢一直关注这个展览的所有人,BB小组,黑蓝里一个我的宝贝。
您的记者童末为您报道
作品





作品简介
鄢醒
作品:《女佣》 装置
材料:霓虹灯、宣纸、钢化玻璃碎末
作品简介:7张1.8×1米的宣纸并列悬挂于展厅中,宣纸上用烫出不规则孔状。地面上平放一条弯曲的22米长的阴极霓虹灯管(冷蓝光),地面铺上极细的碎玻璃。
作品文案:科学家早就验证过直线是通往AB两点最快的方式。人类学家和动物学家也早就发现,我们的视线始终是水平的。历史学家也一直用直线的大动脉谱写着人类的文明史。光学,无线电,哈博望远镜,阴茎,香烟,参考线,坐标……似乎人类从一开始就有对直线的至高崇拜。弯曲似乎显得不确定和难以驾御。理论和假想之于现实总是显得嫩蒜和天真。广义相对论中阐释到现实宇宙中只要存在物质就会被空间扭曲,绝对的,毫无弯曲的直线就绝对不存在。人类想象中的直线经由大脑转换成为一种英雄式的范本,构筑人类文明史的乌托邦精神。关于直的虚无的理论早已有据可依,但是人类似乎从未停止过对直的追求和向往。曲线仍然是处于被藐视的唯一真理。然而,又有多少无辜的“真理”被人类的强制思考所压制和排斥?当一条散发着光与热的曲线状发光体给予我如此兴奋的视觉体验时,我会想起第一次和无数次的性体验,至高G点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快感尽在抑扬顿挫里。历史中的不容冒犯远比野史中的鲜活灵巧驽钝和乏味。艺术正是一条在这个高傲的男性浴室罅隙里无权也无法消耗的自身能量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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