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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

  记者:这是你参加的第一个展览,撤展的时候什么心情呢?
  刘泓:搬东西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记者:结束一件作品的生命不滋生什么感触吗?
  刘泓:时间太紧,之前就知道它的生命并不长,精彩就行。
  记者:“精彩”,这么说,作品与之前的方案相比,达到你的预期了?
  刘泓:其实方案有一部分是最后布展的时候即兴发挥的地方,实话还没有,后悔当时没把方案做细,精彩一词也并不是完全对于作品来说,对我自身来说吧。我开心了,我收获了……
  记者:能说说这次参展的收获吗?
  刘泓:我的作品大多是自己手工的地方,对于我用的材质有些了解,最主要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得到了提高(总是碰到很多困难)……哎
  记者:颇有感慨吧:)展览当天的现场情况怎么样?怎么就你一个得了鲜花啊?
  刘泓:呃……鲜花这个不好说,反正让我尴尬。现场挺热闹的,哈哈。但是我的脚底都走成实心的了。累!
  记者:有粉丝还尴尬啊,这个花絮好玩。是喜欢作品送的还是喜欢作者送的?
  刘泓:作品和人都喜欢吧……哈哈。
  记者:你觉得艺术家的自信和自恋品质重要吗?
  刘泓:重要吧,我自恋但是不自信。
  记者:在展览现场,作为一个观众来讲,你最喜欢哪个作品?
  刘泓:44的,质感好,有意思。
  记者:说说你的作品吧,能详细点介绍吗?
  刘泓:明显的三大构成,当然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其中有个环节失败了,有些可惜……放在旁边的电扇本来是要让它摇头来带动后面的灯光晃动的。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我爱做梦,发呆,幻想。我想记住我所有的梦,当我做了个有意思的梦时不管别人爱不爱听我都会告诉别人。我认为梦是我的另一半生活。
  记者:你选择的材料是木床吗?“温床”是移梦最直观的载体了。
  刘泓:对……是小时候睡的床。移梦场是后来定的题目,之前没想过是直观的。
  记者:床是你从家里搬来的?还是说现做的?
  刘泓:家里运来的,那个床我可做不来,现在也没几个人会做那个了,还好我家里还留着这些古董东西,嘿嘿。
  记者:这么说作品的私人情感色彩很浓,梦,童年,记忆,作品仅仅是为了呈现梦最初的回忆吗?
  刘泓:不知不觉就变这样了,不是故意的。
  记者:是对展览主题有所背离吗?
  刘泓:没有……我认为是完全符合的。
  记者:作品中,线的绵延、交织,光的飘忽,以及床的不完整、分裂感,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组合呢?
  刘泓:很简单,设计的需要。
  记者:我觉得这些元素的选择很妙,能很好地表达梦地质地。
  刘泓:是的。
  记者:你学平面设计,在《猜梦游戏》这个装置中有运用到吗,我看到床的正面上有很多细节的设置?
  刘泓:我的作品一看就是学设计的做的,平面构成,色彩构成,立体构成都有很明显的体现。
  记者:你觉得这种运用对作品的表现充分吗?
  刘泓:也许不够,但是作为学设计的总会从这些构成关系去考虑。
  记者:为什么考虑用童年时的床而不是现在的呢?
  刘泓:现在的床不好看,而且传统的绷子床垫本来就是一种很好的工艺,肌理本来就比较好看。而且我喜欢这些古董东西。
  记者:是视觉上的需要而不是渗透什么情感诉求?
  刘泓:当然首先从视觉上考虑的,但是也不是完全就没有情感的诉求了,首先我本身就对那样的床垫有感情,陪我长大的东西。
  记者:对于“梦是一半生活”的你来说,关于梦和存在有什么样的思考呢?
  刘泓:存在与消失只在瞬间,醒与梦只在眨眼间。
  记者:很有禅的味道。那对于梦是心理现实的折射之类的哲学命题,有过研究吗?
  刘泓:有些很肤浅的研究,太深奥的也研究不来。弗罗依德也这样说过“梦是愿望的实现”,梦总是和你前一天或几天所想所见是有联系的。
  记者:你会看《周公解梦》之类的书吗?
  刘泓:呃……这个,曾经想过要看的,没有机会。我认为那是很科学的。就比如我通常认为自己是猫,而我喜欢的人是兔子,我做梦就会经常梦见兔子耳朵的猫(我称它是兔子猫)。我分析也许就是我想喜欢的人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许也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理论,嘿嘿。我很弱智对吧……
  记者:不,灰常有趣。

  记者:请用几个词形容一下你的作品?
  刘泓:虚幻,自由,期盼。
  记者:这次展览你对材料语言有很多的认识和体验吧?与观念意义的探索相比,对哪个更感兴趣?
  刘泓:不能说哪个更有趣,只能说我对实践这个环节来说收获更大。观念意义我并没有做专门的探索,但是我估计下次作品我会从观念意义出发。
  记者:你的创作灵感一般来自哪里?看你的签名激情在你的作品中占有很大的成分?
  刘泓:对生活的感受,我人本来就是恍恍惚惚的,有点神叨叨。
  记者:能说说你平时的生活状态吗?
  刘泓:每次维修网络的人来都才刷完牙,晚上干活任何一个时间都想补充睡眠。
  记者:现在大几啊。接设计的活儿吗?
  刘泓:大二,接过活,但是不爱。想多学习点,不想这样早就为被商业的东西包围。
  记者:对学校现在的氛围满意吗?艺术创作上的。
  刘泓:没啥氛围样……都在自己搞自己的。
  记者:你喜欢的艺术家是哪些?喜欢哪类型的作品?
  刘泓:太多,说不出来,害怕别人问这样的问题,就像别人问题喜欢听谁的歌一样。喜欢的类型也很多。而且好象不是很记名字,特别是英文的。
  记者:你比较希望自己的作品往哪方面发展?
  刘泓:多方面发展,我追求的多元化的,我喜欢新鲜的东西。
  记者:能说说成长经历吗?怎么走上艺术道路的?
  刘泓:爸爸和爸爸的哥哥都是从小学音乐然后学画画的。如果我的脸没有那条疤痕我可能会学音乐或舞蹈。家里人为我想得很多,从小就培养我对绘画的兴趣(当然我也不知道我的兴趣是不是培养出来的),反正从小就喜欢。爷爷想我当个女画家。
  记者:疤痕的记忆可以说一说吗?(这个问题有点残忍哦)
  刘泓:不残忍。很诡异,就像是天意,很小时候坐在茶几上一个人喝奶瓶的时候(那时候的奶瓶是玻璃做的)突然感觉有人推我,坐不稳就倒下去了,然后没事,继续坐上去喝,再一次摔了下去,奶瓶摔破了,脸就……这也是从小养成自卑习惯的原因之一。
  记者:有在作品中表达过吗?弗里达的作品中就经常有以她身体伤痕为主题的。
  刘泓:有的……一般都是绘画日记之类的,没成作品。

  记者:请简单评价一下这个展览?
  刘泓:还算成功,大家都收获不少。
  记者:对黑蓝说点什么?
  刘泓:希望黑蓝越来越爆。

  您的记者星晰为您报道




作品











作品简介

刘泓

  作品:《猜梦游戏》 装置
   材料:线,木制材料,金属和棉花等综合材料

  作品简介:综合材料拼贴出的小作品有序排列在旧式床垫上,小作品的拼贴最终隐约地形成一个人型,仿佛正在梦中,线的有序和无序延伸制造出的空间感营造出一种未知,虚幻的感觉,让观看者融入其中。整个作品主要以荧光桃红、绿色、深紫色等比较大胆的色调,给人很张狂的感觉。材料以线、木制材料、金属质感和棉花等综合材料。尺寸大约宽3.5米,高2.5米,靠墙装置。

  作品文案:有时会听到有人说,自己在某一刻仿佛丧失了存在感:“好像既在这里,又不在这里。”可能惊醒之后还会觉得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离开了电脑和网络、离开朋友、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发呆。梦作为一种心理活动,同样也表现在清醒的生命状态、病理状态和文艺创作过程中。冥思,梦想,祈祷,忏悔……是人的现实之外的一份自由和期盼。自由也就不是什么美妙的权利,而是人生的重负,人是被判决为自由的,它就是人“最荒谬又最严酷的义务”。我的作品中探讨的是关于存在感与梦的联系。工业化社会,标准化模式化成了准则,使得我们的存在感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虚无无力。每天被淹没在太多相似的程式化和相似的东西中,我们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个性和与众不同。存在与消失只在瞬间,醒与梦只在眨眼间。我们会提出一些疑问:“梦是存在的表现吗?”,“做梦的时候我们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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