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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
就这样，让时间停住，慢慢切开
有红，有微白，有青绿也有黑，
温暖的水流里，凝结的被重新稀释
绚丽的几瓣番茄安静地呆在木板上，
想听故事的孩子们，被门隔在了外面，
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过油，有先有后，都带上闪亮的光色，
不要激动，要热得均匀，慢些翻弄，
就在清理好这狭窄的山谷之后，
点起营火，在黑暗里分头扎入湖水，
土豆吞噬汤汁，辣椒放出飞芒，
黑皮茄子形神俱散地漂浮在表面，
嘘，它们在升温，很快就要沸腾，
然后再把冷的红烩牛肉投入其中，
吸纳热量，释放复杂的香味，
风鸟在笼子里嗡嗡地振动着翅膀，
最后是番茄在热烈的汤水中动荡，
要耐心，轻微转动，减弱火焰的跳跃，
不要说话，要沉浸，听它们的声音，
这香味真是微妙，可是时间还早，
孩子们像回家似的在商场里乱跑，
满头的汗珠混合着单纯的笑容，它们
轻微地颤动着，整个空间在膨胀，
那些飞舞的星星，在眼镜上凝结成雾。
2007年元月25日
提香
不知道，现在，怎么能进入春天，
人们把图像弄到重叠着玻璃的
天花板上，把海滩移到幕墙上面，
让聚光灯照亮两侧的黑衣老人，
他们合唱祈祷，听不懂，皱纹
缓慢展动，拨开那些肤浅的花絮，
莫名其妙的河流被胡乱抒情掩饰，
指尖粘着神经末梢，另一些，少数的
只是在手心里蠕动着，然后睡了，
嘀嗒嘀嗒嘀，这是什么旋律？
在灯光里跑下楼梯，在黑暗里
爬上树冠，我们把时间折了又叠，
吹着风，没有说什么，只是停顿
希望永远的停顿，在金属的寂静里
象春天的女神，属于花朵的神秘
你笔下的健硕身体只是那么简单地
侧倚在平淡柔和的风缕里，她的咒语
不是停顿，是生长，没有声音
没有牵挂，没有进入，只有坚实而
饱满的整体，跟无驻的时间在一起。
2007年元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