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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雷上个月的这个时候找我要“我在黑蓝”这么个主题的文章,有点主题先行的意思,我当时很忙,说缓一个月吧,他说好,一晃就是现在,我更忙了。但我善于自我暗示和接受这种暗示,我正告自己写出来一定会有好处,至少能让我减少对扯淡的陌生感,也能让另一篇文章看起来并不那么难写,还有,还有,邱雷那块海鲜很便(bian)宜吧。
回想起来,就是,回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就认识这个人了呢,导致他现在可以毫不客气的在QQ上勒令我蛋比。我起初把黑蓝当一本书读,因为我比你们认识的任何一个自然体都更羞涩,黑蓝的卷首我看过不下不少遍,或所谓能指的狂欢,我想这种误解相对正当。而黑蓝的ID们便是其中的实词,但站内信或其他技巧私友之的确极少,比如我曾经有过几页QQ记录之缘的黄漱,比如我曾在心底最深处同情过的佛之鱼,比如令人惭愧的井井回,比如同样令人惭愧的莨。
比如二十月。当约莫二个二十月之前,这个词语仅仅是另一些词语群的先行词,我想正是那另一群词语使后来的我对前者有了新的认识,如果你有足够的想象力,二十月这个词一定是那帮词语的大哥,他的小弟们使出浑身解数希望我尊敬他们的首领,尽管二十月也许不同意这个假想,但事实上他们做到了,然后就是跟二十月作为一个所指的相识,吴淼告诉了我二十月这个名字线性的诞生故事,那是凄美但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他为了挂上布罗茨基所在的能指链的小计谋,也许他希望在布罗茨基二十月的流放生命中找到可以撑开的狭小缝隙,接着做什么可能我们都已经清楚了。
诗歌版是我的庄稼地,尽管那里没有我的责任田。那是片神气的土地,王道士一激动爱在顶上说两句笑话,如果你看得足够清楚,其中都是猫僧的拟声词兄弟,那仍然是一首诗。我有时候担心也许黑蓝的头脑们在梦里会把黑蓝看作一本没有整数页的小说,也许他们正在这么做,那么诗歌版也许是这本小说的边框,它是最重要的章节,也就是非章节,它的作用是美学意义的,这当然不是它的全部,诗歌版的ID们侧目鄙视。
有些人也许留意到诗歌版的主题贴数之多,你可以想当然地认为现在的诗歌是懒人的消遣,或许正确,并且它们有时候用来消遣苦力们,但诗歌版经常出现的那些名词的所指们几乎没有这么想的吧,诗歌好不好写这个问题本身,就像晚上吃饭谁结帐一样令人鄙薄,但不谈不代表不存在,不出声,不谈的意义在于诗歌版的历史建构具有自然的内在张力,它的默默延续就是最壮观的战役,当然这不是我自己的意思,这是诗歌版作为个体希望我揣测并传达之的意思,我没有如此宏观的见识。我偶然地写一首诗然后偶然地发贴,全都是追随自己体内的先烈的遗愿,而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打开诗歌版,有些名词还挂在那里,比如挑白白,比如拔拔草。
上学期学校开了个年度诗歌讨论会,哦,这是我起的名称,我实在记不得它本身的样子,我跟大伙说,如果要研究网络诗歌,黑蓝论坛是一定要去的,他们都没留意这句话,尽管他们都说我的发言稿写得不错。可能,这就是黑蓝作为一个虚词在我这里的意义,雕琢我的沟回,或许也雕琢我的夜生活,但其实都是假象,一相情愿是纯木制家具,打开比关闭时更加仿真。黑蓝不是我的庇护所,不是游乐园,不是酒馆,不是麻辣烫,不是安全套,不是防弹流动厕所,也不是衣服架子,不是烟灰缸子,不是饭盆,不是充电器,不是劳教所,不是院士楼,不是BBQ,不是软红云,不是求证,不是求爱,不是检查,不是接待,不是左钩拳,不是恩,不是啊,不是逗号,不是非逗号,不是正文,不是副标题,不是参考文献,不是冰激凌,不是炸油条,不是景物,不是静物,不是凡是的东西,那么它也不是什么都不是,这么说已经到了扯淡的一定下界,以后再跟黑蓝的ID们晤面时我决不给出它的确定值,不过却不是没有计划。
因为当我没有打开网页的时候,当我像许多黑蓝写小说的人都有能力全面比喻的那种样子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其它的人全没有穿黑蓝的工作服,女人也不是黑蓝的OL,我说我想说但不能全部说出来的话时,他们不回贴,但他们点头微笑,我即使是斑竹也无法删除这种灌水,这种无谓回复,我只有提升味觉的敏感度,推广世俗的前瞻性,我只好难过地继续坐着,想或许来一根白沙就无非足以。你们抽白沙吧,它是好同学。
为了“张研”在这里关联的所有实词们,或者,甚至不为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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