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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年十二月某日,我在一个后现代小青年的博克里发现黑蓝,很快用自己名字注册了会员。当时对小说的理解要比現在肤浅很多,我从没立志要投身文学,黑蓝也只不过是个值得花点时间的地方,那期间与之前我钻研哲学著作,细读了一遍艾科的《开放的作品》,发现他也写小说,但至今未去翻阅,我还用半个月的时间啃下黑格尔的《逻辑学》,更早时有康德的著作,伯格森,柏林,存在主义,乌七八糟,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把大学时间統統补偿回來。没钱没工作没爱情也没关系,反正我的尊严标准和他们不一样。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可笑,孩子气,我曾经几次被问起,将来要做什么,我都说不清楚,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写小说吗?是的,我会写,而且会写一辈子。但随着对文学的认知我愈加怀念世俗生活,在写字楼里安静地工作,每天上下班在地铁里读几页书,每月5号准时领工资然后走进博尔赫斯书店,每天如此,过上几十年也情愿。
一开始较难于被黑蓝认同的优秀作品产生共鸣,往往像进了迷宮,感觉糟糕透顶真想撒手离开,几乎有两个月的时间,我都在跟自己较劲,连在卫生间也要琢磨黑蓝小说。我帖的第一篇是一个关于精神病人的小小说,有两个人回帖,算我的回复,那就三个。接着是一批只看前几句就可下定论的高产作品,直到《一种困惑》被顾耀峰推荐收进网刊,对我是彻底的鼓舞,那时起奋不顾身的精神就愈加深重,呵呵。
零六年初我重返广州。大概是三月份吧,又冷又潮,寄居在大学校友家里天天洗冷水澡,关键是落魄的心态,完全孤独的状态,心灵倍受打击。突然收到黑蓝通知决定给我做动态需要照片,我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式的冬衣,带着一顶黑色无沿帽,朋友给我拍了照,阳光下双眼被遮挡感觉自己像一尊雕塑。前段时间黑蓝又为我做了动态,彼此相隔已有一年多。零六年六月通过拖把介紹我走进博尔赫斯,认识了你们应该想得到的一些人,读了许多小说,看了不下三遍贝克特全部著作,在楼下yes no咖啡馆我时常一人坐上几个小时,但从不喝咖啡。十一月份,带着简单的行李,对书店复杂的情感,对贝克特永远的迷恋,对黑蓝的憧憬,我又一次离开广州。
很久没在黑蓝发表作品了,有点愈有钱愈觉得穷的贱人心态。我每天坚持读书,浏览黑蓝,尽量保持状态平稳,但焦灼的心情始终挥之不去,是啊,还没到抒情的时候哇,漫长、痛苦、焦虑但也幸福的酝酿征程还没到头呢,刚开始而已,当然也再沒有与之相比能丰富记忆的题材了。我老是想,究竟能不能写好小说,写得好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的生活里会不会出现新奇,其实都不是,我坚持把小说写好只为心安,黑蓝愈加使我不安心,就得跟它死磕,说到底,皆因一颗不安的心,我就是一个不安的人,就是正经日子不过,阳光底下最欠揍的那类。
献给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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