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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医和省院,是省城两堆庞大的
垒砌物,低吼被边缘的病人带来
所有的细小,请求那么急切
抛下或者抓住,职业巫师的哑语
能甘心吗,它们明火执杖
握住兔子的脚踝,鸭脖子伸出窗外
跟手机谈价钱,哦,快点,我身边
尚有二十多个需要诊断的人
妻子用十多年耐心,抵抗我的病
镜子里的陈述模仿痛苦,家庭
模仿蚁山里的九曲回肠,从这棵树
到那棵,甩出去,飘浮性焦虑
在转乘的空隙淋上烧热的碎雨
都是命里注定,有药片就吃药片
没有,就吃希望,扎碰不到灵魂的
针,就吃迷信,任它们跳来跳去
人民公园里的长尾巴鸟也如此
习惯了惊吓,在石兽之间嗖的一下
又停留在远处,观望,怀疑
逮不完草坪中的虫子,被强迫
长椅上的睡眠,如果有梦
也不过如此,集市里的喧闹
被瘸腿的灰喜鹊带来,母亲和孩子
剧烈的咳嗽,几乎要震碎玻璃
2007/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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