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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 Taubin(采访记者):要说你的作品跟安迪.沃霍尔的之间不存在联系那是不可能的。你看过他很多作品吗? Gus Van
Sant(格斯.范.桑特):我连The Chelsea
Girls都没看过,但是我看过一些Screen
Tests,因为他们现在都进了博物馆。我曾经看过一个Screen
Test最初版本——既不是版画也不是录像——但是它很令人吃惊。他是用Plus-X反转胶片拍的,后来我用了同样的胶片在1985年拍摄了电影Mala
Noche。这种胶片的明暗对比度特强而且丰富,尤其是在曝光不足的情况下。 为什么你认为现在人们对沃霍尔有着那么一股子兴趣? 那是一种疯狂,当那个时代其他的艺术家都陨落了的时候。没有人想再去了解William Burroughs,但是沃霍尔在死后却引起人们更多的兴趣。我认为这就是他的能力,他所做的工作跟今天这个时代密切相关。他的视觉艺术就像是挪用的一个加强版,而且挪用在当代艺术领域的影响颇深。在后来众人所知:其他人也像Lichtenstein一样做连环画,但是他们做的是更清晰的版本。然后他转移到——它是一次巨大的跳跃,当你仔细想时——Campbell汤的标签上。从我所读过的,那不仅是他的母亲给他Campbell汤,而是她本来想用罐头制成什么东西——把它们裁剪成花——因此在对汤罐头碎片进行创造的时候他更靠近他自己的生活,靠近他自己。 不同与大部分电影,他为什么不在电影里用自己熟悉的人呢? 要是你看到一个一直在斗争的艺术家突然变成了表征这一时代的艺术家,岂不非常之怪异。而沃霍尔的情况就是馆长Henry Geldzahler要把沃霍尔的作品放到Metropolitan博物馆里。一旦这些大博物馆和画廊有你的作品,接着世界其他成百上千的博物馆和画廊都会要你的作品,并且用钱来买你的作品。你甚至都没办法赶上他们需求的速度,因此许多艺术家创造环境,让自己能够憋出许多的作品出来,因为有市场要它们。我假设那并不是沃霍尔丝网技术产生的地方,但是它迟早会用的上。他拍电影有了经费:除非他把艺术卖了个好价钱,否则那些电影不可能出现。而且因为他的钱都是来自艺术作品,他不必操心电影是否赚钱,这让他完全自由,不用还要对观众负起责任。 我经常想电影制作和流水线产品——他自己也进入了工厂流水线一天八小时的作业中——这是一种把人聚集到身边的方法,尽管会变得很忙碌但是他却不必直接地对付他们。 我们电影Finding
Forrester的服装供应商以前在Carnegie学院,正好Warhol那时也在那里。我们就求她跟我们说说情况。她说:“我不知道。他是一个害羞的人,我们都不跟他说话。”可能在他身边一直以来的一个环境和在班上他被看成是骨子里就是个害羞的人之间有着那么一种联系。
我读了你新片“Paranoid Park”的副本,感觉像同性恋开头:这个郊区好孩子被这些来自另外一边有着一打犯罪记录的溜冰手吸引住了。性与犯罪之间的那种关系在沃霍尔那随处可见。 你经常把你的生活经历提炼出来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件作品。而且你继续做下去,你在方法上就会更加讲究精确。通常我对艺术家的欣赏是他们在他们自己作品里的样子,但是同时你能感觉到所有的影响。 你以前有写过关于沃霍尔的剧本吗? 就在1989年拍完Drugstore Cowboy之后,Universal要Paul Bartel和我写一个关于他的剧本。我们参观了Factory,见了他的商业经理和遗嘱执行人Fred Hughes,他坐在轮椅上待在办公室里。墙上唯一的一幅画是一把沃霍尔电子椅。Fred想知道究竟为什么我们要拍一部关于‘他’的电影就因为‘他’是这个星球上最没意思的一个人。我们把剧本交给Universal,他们说,‘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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