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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没过松垮的阴囊,
              天窗上冰凉的水珠落下,
              打在他微红的背上。
              消毒液在池中弥散,
              看蓝色的弧线生出枝条。
              当乐谱高高飘扬,
              这时,号手慢慢闭上眼睛。

              还有红色的指甲油,
              在蛇纹的挎包里颠簸。
              失去右眼的妓女,
              安装了一颗充满魔力的义眼。
              先画好左边的眼影,
              他的恋人却变了。
              他更被那义眼吸引,
              总是,先望向它。

              闷热的阁楼里,
              垂下的橡皮软管,
              在信号灯的荧光下轻轻颤抖。
              听诊器的一端,是条小鱼。
              失眠夜里,不肖之子思考
              为他人着想的理由。

              用冻红的手指,
              握紧那本“梦的解析”。
              树叶落光了,露出了鸟巢。

              怀孕的、肥胖的妻子
              吃力地移动饭桌。
              在镜子里,他瞥见自己的形象,
              哦,既年轻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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