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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海报


  编剧: 韦家辉 / 欧健儿
  导演: 杜琪峰 / 韦家辉
  主演: 刘青云 / 林熙蕾 / 林家栋
  制片国家/地区: 香港
  上映年度: 2007
  语言: 粤语 / 国语
  又名: Mad Detective


  《神探》港三(粤语)出现没几天,我前天晚上连看两遍,因此我对银河映像的信心也在杜琪峰和韦家辉在《大只佬和尚》四年后的再次合作里一并恢复。对于多重人格和精神分裂的题材,日本《剪刀男》以及为纳什申奥的《美丽心灵》里都有所涉及,在更相似的《致命ID》里就告诉我们:人格之于母体的独立性和排他性(我自己理解的,不科学),我认为就是一种人格拥有完整独立的意识行为形态且当他成为强势主导时可以迫使其他人格退出母体,因此这次《神探》里韦家辉的活并不新鲜但很机巧,就是影片里所有人物的“女性意识主导”,林家栋“七宗罪”(为什么又是七呢?)里的话事女中性老大,刘青云幻想的老婆林熙蕾(实际是他自己的内鬼,见影片最后刘自言自语),以及最后安志杰成熟蜕变出来的女鬼拍档。



《致命ID》海报


  《剪刀男》海报

  抛开韦的部分,我们来看杜的技术活:1闭眼就能想到杜氏经典抢战的安排都是在人物对峙过程中如舞台剧似静默积蓄张力到瞬间爆发,在《神探》里最后众人开枪到先后嗝屁,这类似于莱昂内西部片里牛仔决斗的经典桥段,其间没有对白悄无声息得拔枪战斗。静中取动使老杜的镜头极富节奏感,在略用慢镜的表现下,每个人物表情缓滞以连带到弹花也有绽放的时间,更成熟的在《枪火》商场电梯(运动)和《放逐》小酒馆里(静止)可以对比。2在为1做铺垫的空间大小调度和布景设置中,《PTU》的车厢和《放逐》带有逼仄楼梯的狭窄房间里,你完全可以在幽闭恐惧症的心理分析下延伸出新课题。这些空间所带有的特征就是小空间里连光线和空气都很压抑,老杜不爱用主光,只让屋外零星的自然光进入并使物体处于逆光下;人物呢就蜷缩阴影中,这时的光源和人物也存在一定的距离并有遮挡(如窗外路灯,室内顶部的低瓦灯泡)使得人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而增添神秘(注意《神探》四人枪战时的脸部特写)。布景里道具的混杂如易拉罐和废报纸或者是人见人爱的钞票可以到处都是,《神探》里是椅子,最有特色的就是百叶窗和飘动的窗帘可以遮光和避人以及任何可以反光照人的饰品:主要是镜子,对了,我们谁都能从《神探》的镜子里明白玄机和人格暗示,喜欢CEI玻璃的陈木胜与杜的差距一眼明了。镜子,一定要把它们打碎,在碎片上看到不同的自己。3谁都会提到的长镜头,谁都不会放过的典型《大事件》,那是运动的,但杜独特视角在于镜头俯视,《黑社会》里石头砸脑袋是,《神探》能少吗?最后安志杰重新排枪的镜头里可见他衷爱如此设置。4还有很多黑色电影和黑泽明的电影里都能找到杜的前辈,我在这里只是抛砖引玉,MOVIEGOER对于此片在人格分析细节上已很全面。我也是被那个七鬼排列吹口哨溜达的镜头给骇住了,但距离经典还是差点火候,就在刘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如果七人回头表情各一绝对再让我HIGH一倍。

                                       尚方翊剑/文

【论坛讨论】

边河
  mad detective,如果是叫神经探长,那就更港味十足了。不过可能会被以为是喜剧片。
  这部片子印象最深的一点,于我而言,是片尾督察何家安的女性心魔的出现——有点睛作用。不言而喻,此片中主导性格的女性形象都表现为强硬,自信,狡猾和自私的综合体,反过来说把这些诸多性格(这里用性格来形容有些不恰当,暂时想不到其他的词了)特征汇集到女性形象上面,不谓说是“别有用心”的。恐怕七宗罪远不够用来“孝敬”拥有七鬼的警员高志伟,神探面对的显然要更为棘手。对,正如尚方所点到的,神探的心魔也是女性形象,可是正因为他对人心理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所以他能平衡他的心魔。那么按照通常的“科学的”解释,神探具有分裂人格(也就是的确有精神疾病,但是自我意识也很强烈,对嘛,医生也是要生病的),但是他能知己,也就能知彼——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神探的原因,这也是督察何家安一直想知道的为什么陈佳彬(神探,刘青云饰演)直觉如此厉害。如果按照杜韦的阐释进行理解和推导的话,女性特征在每个人身上都是“永垂不朽”(在神探眼中,其妻子的面孔已经完全被另一女性形象取代了)——这是我以为的这部片子里最有意思的地方。
  既然如此,如何表现就是“下一步”:用不同的人来具象每一心鬼——这一方式我认为还不够HIGH,我的意见跟尚方一样,高志伟的七个心鬼的戏应该再弄的复杂一些,应该一如他的逆光让人物更为神秘一样,让故事更好玩才好。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割下耳外廓给上司,在影片后面他给的解释是因为上司是没有心鬼的人,但是为什么要以割耳外廓的方式呢。

  再记两点:
  1.神探愿意出手帮助何家安,有原因为何家安当时没有心鬼,干净。于是当他因为被高志伟用枪顶头逼出了细路仔心鬼,神探那时的情绪非常复杂,不相信——不敢相信——必须相信,这一段戏刘青云演的很棒。
  2.何家安的女性心鬼在他找其女朋友借枪的时候就出现了,我们可以借高志伟的前车来想象细路仔心鬼和强硬女性心鬼的交替情景。导演安排我们必须通过神探的视角才能看到心鬼,那时神探不在场,因此我们也就看不到。

  确定一个视角,不会造成混乱。但是这部片子故事的“照本宣科”讲述,少了爆发力,没有一个绝对的高潮,是不足之处。

尚方翊剑
  (原贴此处有神探海报一张,取消不用。)
  还有趣的地方就是最后安志杰怎样把四把枪掉换的过程:
  按剧情开始到第一次换枪:
  南亚人手中林家栋枪1——没杀人(换到)——刘青云手中
  林家栋手中王国柱枪2——杀人(三运钞员,一女店员,南亚人)(换到)——南亚人手中
  刘青云手中安志杰枪3(实际上为刘青云曾经用的)——杀人(林家栋)(换到)——安志杰手中
  安志杰手中他女友枪4——杀人(刘青云)(没换)——安志杰手中
  安按照林家栋思路借此推出:诬陷南亚人是罪魁祸首,但他怎么能自己用枪杀自己嫩?而且林家栋是什么原因死的,而且安是自己开枪打死他的,好象不太成立。

  所以第二次换枪过程:
  枪2——南亚人手中(换到)——刘青云手中
  枪1——刘青云手中(换到)——林家栋手中
  安推出:诬陷刘青云是真凶。但是林家栋为何而死呢?

  第三次:
  枪1——林家栋手中(换到)——南亚人手中
  这样下,三人都是罪犯。但仍然解释不了子弹弹道问题(人中枪位置和弹道轨迹)还有林还改过枪编号。所以没有更好办法。
  况且这是根据香港真实事件317警察枪击案件改编。
  冯将军看完《神探》可以科学解释一下关于多重人格和精神分裂的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割下耳外廓给上司,在影片后面他给的解释是因为上司是没有心鬼的人,但是为什么要以割耳外廓的方式呢。”可能是割耳献礼吧,谁让他是MAD的呢?刘青云的表演可以让他再拿一座金像奖,就看他装疯走路绷紧耸肩的拽样,我看就值。值得细看的是他和林熙蕾以及陈慧珊在车里前后的心理戏。

冯与蓝
  唔……应该这么说,每个人的主人格下都是由若干个子人格组成,子人格具有单一性特征、某一种独立属性,甚至拥有各自的性别、名字、职业、喜恶等等。子人格间可能互相排斥,也可能互相爱慕。健康的人格是能将这些子人格整合成为一体,彼此协调,和平共处,而人格分裂者则是缺失了整合的能力,因此在不同的环境或时间,或在应激状态下会表现出某种子人格特征。电影里表现的常常是双重人格,实际上每一个个体拥有的子人格都不止两个。
  说说电影吧。
  《铁三角》你们看了没?说是徐克、林岭东和杜琪峰三人合力而成。可惜的是片子质量是没办法因为三人才华而累加的。整个一个十三不靠。开头是悬疑,接着是神神叨叨的文艺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啊啊啊,最后一段堪称杜氏经典手笔,又是一拨走投无路的枪手,带着一个举世罕见的宝贝,撞进了一个奇怪的村寨,碰见了有过纠葛的劫匪,开灯,关灯,再开灯,短暂黑暗时候的你争我夺,一个包裹里装的是真宝物,另两个是假的,又是眼花缭乱的抢夺戏,我等坐看数位男女把三个包裹换来换去,然后又是从屋里跑到了屋外草丛……最后呢,当然又是一个半路出来的小警察抢了功,误打误撞,仅凭憨到底的职业信念搞定劫匪,也拿到了国家级文物……为什么这么多“又”呢?看过《放逐》再看《铁三角》的最后一段(显然杜氏负责收尾)就一点点也不会陌生,甚至连那个几乎被撞死后又离奇康复的女主角压轴的那句:“我想回家……”都那么那么耳熟!真是很烂的片子……如果不是三个人拼凑成的怪物也许就没那么糟……
  扯了这么多和主贴无关的东西,主要是看见尚方说到了《神探》里头的换枪。不由想到了《铁三角》里的换包裹。可是《神探》我还是有兴致看的,毕竟是一气呵成的片子嘛。我喜欢港式枪战片里华丽丽的形式主义。对了,《铁三角》结尾也出现了“心魔”,好像他们现在越来越喜欢玩玄。可恨我买的是烂片里的大陆版,几个人什么都没拿到,半死不活保全了一条命回家,居然还“……所以我们必须自首……”去他妈的大陆版。去他妈的审片制。

尚方翊剑
  当时看到那个半路跑出来的小警察,我想到的是《放逐》里半路杀出的任贤齐。这太像西部片里的神枪手出场了,包括警匪在内的几股势力酒馆里混战,某一酒客突然拔枪,啪啪啪啪,CS都不带练得准枪法。《神探》猜都能猜到广电审察那帮大老爷们要的结尾是:安志杰的河蟹女人格走出来说:“让我们自首吧。”然后黑屏,一段制作粗糙的字幕上标明:97年回归后,香港警方严厉打击监守自盗,重新整编警队肃清违纪警员。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国粤两版结局好象一样,只是国语版少了开头的杀猪割耳那段,很血腥很暴力的嘛。

边河
  国粤结局不一样啊,我看的结尾是那个女的教唆安志杰首要的是怎样把这个烂摊子收了,不要把自己惹到一身臊。

一意
  结尾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成安志杰最后把所有的枪都换回原位、还原出真实状态呢?

尚方翊剑
  在港三的结尾处当那个女人格出现在安志杰身边时,大家就能想到他的孩子懦弱人格已经成熟长大“顺利”被女人格招安了。前面安女友不也提示到他快升职了吗?所以最后镜头里安换枪是为了圆谎而把自己洗干净。这个换枪可以细看,至于意图是推算出来的(参考豆瓣上一网友),只是觉得好玩,怎样能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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