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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河:茱莉泰摩,舞台剧《狮子王》的导演,《弗里达》影片的导演——这样似乎让我对这位女导演不再感到陌生。舞台剧我们暂且丢在一旁,《弗里达》的成功多半也应归功于这位墨西哥女画家本身传奇性的人生,因而正如我们提到弗里达时多半不会先从她是画家的身份入手,而是6岁患上的小儿麻痹症、少女时期遭遇的车祸、与里韦拉(墨西哥著名壁画家)的分分离离,双性恋、与托洛斯基的暧昧等等,于是我们通过这些入口终于进入到迷宫的中心开始观赏她的画作。茱莉泰摩的TITUS之于我的感受也是如此,就我个人而言,这部影片从电影角度上来看并无多少精彩之处,格林纳威89年的《情欲色香味》已经让我们大开眼界(并确定了某种刁钻的口味),让舞台剧的抽象视觉暗喻在摄影机里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譬如色彩随房间及人物变化而变化,当然不止于此——正如下面评议提到影片TITUS开始小男孩在厨房的饭桌上自导自演的玩偶战争,紧接着窗口出现爆炸,一个肥臀大汉把小男孩带出厨房,直到这里你仍然保留着对影片时间定义为现代的沉默,故事的继续发展,现代服装、摆设、甚至是手势等元素毫无尴尬地登堂上“台”也并不会让观者产生焦虑感,我如此解释的原由即是台词浓重的舞台戏剧风格无法实现电影对现实虚伪“恭奉”并激起错觉般怜悯之心的特殊功能。导演并没有掩盖她的“出身”,舞台剧的站位安置比比皆是,然而抑扬顿挫的表达方式拖沓了摄影机视角的力量。不论如何,此片视觉的多元化肯定不会让人厌烦离开座位,尽管它并不新鲜。
贰月主讲:欲望的旋涡
——观《Titus》
这几个乔人物,拿着些不曾见的器仗,穿着些大作怪衣服。——睢景臣
《四川好人》是布莱希特创作的一出寓言剧。首演于1943年。说的是两千年来世上好人难以立足,民怨沸腾,因此三位神仙下凡来到人间寻访好人。
《Titus Andronicus》是莎士比亚作品最受冷落的一部,首演于不知道公元一几几几年,十七世纪之后便几乎从未被搬上舞台。说的是几个被俘的哥特贵族如何把罗马搅得一团糟,最后被人干掉的故事。
1923年,英国老维克剧团为了要好大喜功的玩莎剧大满贯,硬上了这出戏,观众看到台上最后好人坏人通通在五秒钟之内一个接一个倒地死光光,全都忍不住笑开了,据不完全统计,片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死了11个。
但是如果你认为电影完全按原著来,那就大错特错了,喇叭不再奏花腔,这部摄于1999年的《Titus》是导演Julie
Taymor的电影处女作,之前Taymor是导舞台剧的。下面有几个我认为有趣的地方。

第一个出场的角色坐在一间饭厅里,最初你以为拿错了碟,接着你又认为这是一个被人们遗弃在古罗马的年幼的观察者,该观察者直到影片过半才有台词,之前一言不发。这是Titus的孙子小Lucius。

歇斯底里的观察者小Lucius,牛皮纸袋与扭曲。



一声炮响,观察者小弟弟穿越了,你再次以为你拿错了碟。
涂满泥浆的人偶风格的罗马军团

涂满泥浆的朋克风格的罗马军团。后面有一段舞台剧风格的团体操,象征地表现罗马人如何披荆斩棘战胜哥特人
运动了!死一个皇帝就来一次。Saturninus党和Bassianus党之间的街头体育运动。

关于政治,百济义慈王(《黄山伐》)有他独特的见解。
元老院的人与清新脱俗的Saturninus。Saturninus颇有《第五元素》里Gary
Oldman的风范 ,看上去他们的原型都是元首。
对视的二人,之间是熊熊烈火,在日本漫画里经常能看到这种表现手法。



Tamora的长子如何被肢解的——先是燃烧着的手臂,接着被肢解的一座塑像的部位逐一呈现,残缺的雕像心脏处裂开并淌血。




儿子即将被处刑,Titus面对幻境——吹喇叭的天使、祭台上长着儿子面孔的羔羊。

典型的舞台剧构图。



传递死亡通告的两个乌鸦小丑,让人想起《Brazil》中的报信歌女。这出戏演员用得特别省,片头抱着小Lucius去圆形剧场、中间作乌鸦,片尾给死者覆盖塑料薄膜的是同一个人,红头发的姑娘既是乌鸦又是吹喇叭的天使。



失去舌头的女人如何向她父亲指出凶手。虎和演员头上的鹿面具仍保留了舞台剧的风格。

Titus召集一族的郎党去办事,黑帮分子走在夜间的街巷里。

装备了无后座力炮和霰弹枪的哥特军队。

Tamora和两个儿子装扮成复仇之神及其碎催去找Titus,导演又祭出“你看到的都是幻觉”这一手。





Lucius杀Saturninus,时间在周围的事物和人特别是被杀的人身上放慢,但不在杀人者身上放慢,一个环镜划过来,Lucius已经唾了一口并拔枪射击。




镜头瞬间从Titus的尸体上拉远,这是在圆形剧场;片头Titus凯旋时军团曾在圆形剧场表演了一段舞台剧风格的团体操,实际上那时的影片就是舞台剧,这时这部片子又从不情不愿的电影姿态回复到舞台剧的姿态。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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