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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真就嘹亮了,一下午跟着一上午
                沙哑的嗓子分娩出愉悦的春风
                谁不在无奈?那大面积的等待
                已寄宿于芦管,只差了一根手指。

                抚摸登场时已近黄昏,傻笑的台阶
                请来鸟毛和蚁群,夕光也在作证
                这暧昧之邀,这惺忪之爱,抵着门
                又遗散了一地眼睫,却无人归来。


2

                水的芳名仍然是水,有时落了雨
                也总不能幸免,收兵的反而是琴声
                从二楼来,带着一走廊的南方口音
                一步三摇的,不外是些纤腰的水桶。

                脸上的沟壑无辜着,潺潺的童话
                露营于鼻翼,更高的天梯正搭向
                梦幻的第五绺秀发,飞瀑中的口笛
                湿漉漉的,好像从来都不需要沉睡。


3

                远处的藤蔓,并没能绕过也许娇羞
                也许沸腾的命数,脚步也带着铜色
                一味向东了,那时节,踏春的雀儿
                还衔着米黄的露,一粒一粒反刍。

                风的呼哨也拉长了,没有人挪开过
                圆号下面的矿藏;只经历了一场哭诉
                胡须就开始变短,之后上唇脱落着
                慢慢地,有时回忆,也不得不变瘦。


4

                回声都不很大,在雏菊状的闺房丢下
                一些小巧的问候,以讨好喃喃的鹦鹉
                花期还未过,更亮的蕊,席地而生
                就快有匆匆的看客了,不妖娆怎行。

                可不是么?那清音里的靡靡,竟惹来
                眼底的矇矇,起雾了的嘴,哑作一团
                惟恐不能再痴了,摘换下的面影里
                藏着姓氏,她咯咯笑,最多不去梦醒。

                                2008.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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