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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人生只是一场尸骸的堆积。一切均是可怜和可笑的,用一个词儿来说明:猥琐。

9/28
  电脑坏了,恰好有几个不错的想法。
  西部,更西部的
  在xxx先生那里已经住了一个多礼拜了。这里是Texas荒芜世界中的某个角落。我看着一群羊被“丸子”赶了过去,一个个敏捷地跳进围栏里面。“丸子”是xxx的狗;长毛牧羊犬。一次,我跟在xxx的后面一道回家,刚打开门,“丸子”就向我扑了过来。它一下子就把我压到了——我以为,自己会大狗狠狠咬上一口。然而,这狗只是伸出粘粘的舌头,一个劲儿地舔我的下巴……狗的名字好像是叫thompson,或者这只是它主人的名字,而我管它叫“丸子”是因为:这狗总是在自己的光屁股上挂着一对又红又大的睾丸,从这屋跑到那屋。恐怕“丸子”已经找女朋友了吧?

  一个住在村子里的傻瓜终于要出发,去打倒大魔王了。纵然,最后傻瓜克服了千难万险,打败了魔王,并成了英雄。但在他回到村子后,别人仍把他看作傻瓜。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迷茫,“大魔王不是已经打倒下了吗?”他就这样,一直在村子里念叨着。

10/3
  king just dead

10/21
  当,现实的考察这个世界,它是乏味而带有数学味道。一切宗教、信仰和思想都无法渗入其中。一想到这些,就让我感到它是一种不可逃避的宿命。
  因此自由,和生命价值,即是对日常生活的一场必败的战争。除了战死沙场,别无他途。
  国王,刚刚死了。

10/30
  轻而易举地得到某种幻觉,并不是值得骄傲的。我们始终都应蔑视那种平乏的幻想。即便,
  艺术很可能就是瞬间产生的一些杂念。

11.20
  灵感毁了我。
  单纯的依靠这些东西无疑是蠢才。

12/8
  引文的充展与正文的简约
  古典艺术,表现的是主动再创造的意象形式。这一点在堂吉诃德中得到了某种回应。

2008/1/17
  蓝白色方格的流浪汉
  今天在马路上,看见了一个流浪汉。
  他用蓝白色方格的床单一角当作围巾。围在脖子上,并在头顶打了一个结,而他的脚上也是用这床单做的“鞋”(  就是把脚包了起来),像草窝子一样。这人还拉着一个两轮小车,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一个伟大的形象!!

2/1
  城市空间的延展,单纯的距离无法穿透生活。这只是景观的堆积罢了。体验!?不,这还不够。为什么不直接介入呢!
  就像卡尔维诺的城市那样。理性的空间是无意义的。看不见的城市、看不见的城市、看不见的城市……

2/7
  写作的时候,要摆脱语言习惯的限制,因为那种因生活的惯性而自动发生的精神反应,是如此的愚昧和愚蠢。
  关于骑兵军
  骑兵军的语言太啰嗦。要么是因为翻译蹩脚,要么就是作者过于理想化。砍死个把阶级敌人用得着这么费劲吗?革命就是屠杀,镇压地主老财就是给自己报仇雪恨——真正朴素的阶级仇,就是用粗糙有力的手毫无顾忌地扼死无辜的贵族小姐,然后笑呵呵地递给同志一支香烟——不了解这一点,就写不出革命气血奔涌的壮阔和神圣。
  然而,大凡革命题材,不论中外,却都没有达到这样一种“灭绝人性”的高度——为什么要开公审大会呢?为什么总要把单纯的事物升华为马列主义的正确性呢?革命的道德问题,是一种超越普通基督教、社会良知的更严肃的问题。就文学表现而言,巴别尔和丁玲都未能超脱这一限制。

2/8
  下午四点的梦
  穷人搬进了宽敞的楼房。那楼房是用过去筒子楼改的。因此,局促的多个房间虽然提供了生活的空间。但是,它们都没有门!而且这楼房还是一个进入无限宇宙的入口。从楼道拐角走过去,就是卖菜的小摊……
  巨大的空间里,楼梯、回廊
  狭小的房间和只有门框的门。斑驳的墙壁,光滑的楼梯扶手。外部阳光阴冷的光线透过大玻璃窗直洒在过道里。这里是公共大厦的完美景致以及大型工厂车间午休时的空旷感。
  文字难以完全复述出梦境的每个犄角旮旯 有个中年人坐在一个房间里面,手里玩弄着变形金刚?

3/25
  爱情,一份儿关于无法兑现的欲望的东西。它真的能支撑着某些人走过自己的一生吗?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仅仅是一种肉体上的语言。

4/2
  头上长角的人,我周围都是这些怪物——工作是件让人腻味的事儿,因为你要和这些怪物呆在一起。看着他们得体的言谈举止,唉,扯毛蛋。不就是教人怎么骗人么,真不如拦路抢劫干脆……这个社会就是持续堕落的粪坑,如何才能从屎尿中挣扎出来,吸上一口空气呀。即使我不得不装作和所有人一样,但我还是鄙视这一切。
  让妖怪降临吧,吃掉和杀死所有人。我的头颅在汪洋血海中睁着眼睛,看着世界被毁灭。或者,我来造一个妖怪

4/7
  写作是开放性的。故必有紊乱的发生——即一种游离倾向。比方说有开头没结尾——只有中学生作文才要求不准跑题!!

4/26
  中庸和谐是废物,资产阶级是废物,共产党还是废物。高尚的入场卷是残酷无情。

4/30
  火山静静的爆发。不是因为没有声音,而是因为火山住在最偏僻的地方,所以没人能听见,看见。

5/5
  我与母女三人的幽灵做爱。但自始至终我都不以为,自己也是幽灵之一。直到,小女儿用带着磷火的手指,触摸天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6/18
  重要的是如何摆脱这种沉重的引力——它是宁静与隐匿的渊薮。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平庸和死亡。
  写作实乃对自身罪孽的洗涤,就是说:悼亡仪式。

7/2
  无休止的革命,所有人都得上断头台。俄国式的冲锋,每个人只有上着刺刀的步枪,弯着腰,静悄悄的不出声,黑压压一大片

8/11
  今天又看到了一个乞丐。他坐在路旁小树底下,犹如一个瑜伽行者一般,头发长得拖到了地上,胡子也打了绺。这人光着膀子,目光呆滞,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在这里歇着呢,还是在乞讨——可他没有小罐儿。一般人都有自己的小罐儿……我们上班、去打工,说到底不也是拿着自己的小罐儿去乞讨吗?
  然而这种什么也没有的乞丐或许才是是值得赞许的。就像年初看到的那个打扮奇怪的人一样。做一个成功人士值得喜悦吗?那种猪一样的生活,脑子里只有拾来的知识,却无法自由思考;过着丰裕的日子,却受房子、车子、孩子所累——有了大房子就得装修,车子得擦得洗,孩子更是操心——那么,如何关照自己的心灵呢?所以说,繁殖是可耻的。

10/5
  在一个平静的日子,我们坐在楼房的房顶上。

10/7
  父亲的训示
  “为了达到目的应该不择手段”。这就是说,什么都可以干。这便是我父亲的人生经验。我感觉自己在这句话面前,已经变成了梅什金公爵;难道我也是个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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