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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验型的作品?自己的体验如何传达给观众?因为体验是比较私密性的,如果作为一个表演或者仪式的形式来展现,那就有一种破坏了私密性感受的危险。
  黑暗是可以体验的吗?我和观众一起在全黑的空间里呆上15分钟,把15分钟的黑暗给观众。在城市里,我们很少能看到真正的黑暗。上海的夜晚也是明亮的,到处都是灯光。我这样给观众黑暗有意义吗?黑暗中,谁都看不到谁,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是否可以先试验一下,把几个人关在黑屋子里感觉一下?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别人的呼吸,而不是单独处在黑暗中,什么感觉?我在里面还重要吗? 是否可以带领观众穿越黑暗的空间?
  我家里的生活用品不多,每一个都是有用处的,我用这些东西来生活。把这些东西拿到展览上,让观众用抽奖的方式来得到这些东西。观众得到一件,就意味着我失去一件,会对我的生活带来不便。可是,我家里最好的东西我还不舍的送出去,这样是否不彻底!说到底,我还是不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别人。比如我的电脑,我要用来工作。没有它,我就不能进行工作了。那只是拿那些对自己无足轻重的东西给别人,就对观众也没有吸引力了。其实这是一个作品,我是否能参些假呢?为了效果,去花钱买一些旧的东西来当自己的东西来加进作品里来。或者是应该顺其自然,自己觉得不能送人的东西就不送,可以送的就拿出来呢!这样作品就显得更自然一些。可是是否会因此而失去力度呢?
  比丽安娜介绍说我有个赤脚走在城市里的习惯。其实我没有这个习惯,只不过是为了能做好一个作品而故意这样,希望得到一种体验而已。目的还是冲着作品来的。这个体验如果落实在一个录像上,肯定是太作品了,也太在意料中了,可能会对这个行为打一个折扣。但是可以试着先做成一个录像,倒也无妨!录像也有其独特的语言,他能把在很多时间和地点的赤脚行走在较短的时间里展示出来,并且给人想象的空间,还有视觉的美感。
  摩托车发出马达的轰鸣声,出现在不该它出现的空间----展厅。刺眼的灯光、轰鸣的声音、危险的速度,这些都能带给人视觉和心里上的冲击。它是一种暴力的感觉,干扰着观众,是在运动着的艺术。这个作品是为展览而想出来的,感觉上不像我一贯的思路。我因此而放弃了这个方案的实施。
  忽然想画画家里的这些书,书的封面都是挺好看的。没有刻意的什么观念,就是很放松的画一画他们,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2008.10.2

 


题目及介绍

行者 录像 4分钟46秒 李牧 2008
Travel video 4min46 Li Mu 2008

  当我行走在这个城市里,穿梭在茫茫人流中的时侯,我总是在想我和这个城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城市的现代化发展使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忙碌,节奏越来越快,如此快而忙碌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我打算用我的身体和这个城市对话的方式来体验这种关系。
  当我顺行在人群中的时候,我似乎被某种力量推着前行,久而久之,身边经过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当我转过身,逆着人群行走时,行走变得艰难起来,但是我却能看到被忽略的“风景”。根据下行的扶手电梯的物理原理,我以不停地向上行走实现我的一次逆向“旅行”,不断从我身边经过的人群成为障碍的同时也构成我的"风景"。穿越层层的"风景",我到底能走到哪里?结果似乎显得荒诞:我始终处在原来的地方。

When I was walking in the city, shuttling among the crowded people, I was wondering what the relationship was between the city and me. Modern development brought people increasingly busy life and fast pace. And what is the point of the fastness and rush? I intended to experience this relationship through dialogue between my body and the city. When I was walking with the crowd, it seemed that certain strength was pushing me forward, making me take everything passing by for granted after some time. When I turned around to walk reversely to the crowd, it became difficult, but I could see ignorant “beauties”. Standing on the down-going elevator, I tried to walk upward constantly to realize a reverse “travel”. The passers-by became both my obstacles and my “scener”. Shuttling through these “scenery”one after another, where could I arrive? The result seemed to be absurd: I was standing at the same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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