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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黑蓝应该缓和一下与会员及潜水者的距离,我们都认定黑蓝的严肃和认真导致了一些人的无法进入,无法使黑蓝更加热闹,至少让它比曾经的热闹更加热闹。这样,至少那些刚刚喜欢文学的人会先进入黑蓝而不是榕树下、起点、萌芽这些地方。于是我们有了亦正亦邪的“好话半月游”,也有了取悦陌生人的动态活动“只爱陌生人”,甚至有了更多的随笔活动、小说活动。这些过去了的活动,它的目的其实更多的针对潜水者,针对那些在观望的人,毕竟文学已经太艰难了,为什么我们不在一起呢?
但我现在有了改变。并非我的改变会改变这个世界的局面,我一点都改变不了,我只能改变我自己。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个变过来的。我只是想说,文学既然已经这么艰难了,那么为什么不能有像黑蓝这样的地方,绝不低头的地方呢?为什么一定需要那么多人来呢?那些也许会写得很好的小孩子,难道他们的启蒙在错误的地方就不能被扭转吗?我相信很多人都曾经碰过郭美丽,也曾经碰过汪美丽,还有他妈的王美丽、铁美丽……但他们最后都越变越强大了。这说明,你是不是,取决于你自己。
我在网上呆得时间够长了,看见很多人变成垃圾。与此同时,我可以想象也在这些人眼里变成垃圾。我们互相否定,互相不调,成为对立面。在今夜的小聊中我又再一次听到了“黑蓝体”,我真的不知道黑蓝体是什么样子的,但遗憾的是,外界已经有这个说法了。我们还谈到了文人相轻,我说到了李总和杜总之间的关系既而联想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坚持自己的个性绝不是件坏事了。因为你不知道对什么东西能抱有绝对的希望。什么东西都可能死在你怀里。
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的文学,和八十年代也有所区别。那辈子的人获得了中国文学以及各个阶级的认可,他们现在还活着,他们可能要活一辈子,他们名额有限,别说他们名额有限,就连他们招收的那些不入流的走狗居然都有限制。这个真是个不入流的帮派。最后我总结,这大概是群需要人去买杂志的帮派,很像是传销。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者,我觉得都很盲目,不知道该如何拿文学和生活进行互动,进行调和,让彼此之间可以忍让一下,既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又能好好的写作。就像摇滚乐这些年的自艾自怜(感谢上帝,现在有了民谣,让大家都有口饭吃),文学挣扎得更加痛苦。有时候我并非想到我自己的生活,个人的生活总是简单的,也就是黑蓝这个地方,让我第一次有感觉“我们该如何生活”,第一次对文学有了一种类似使命的东西──可能任何自认为强大的人都有这种被召唤的使命感,觉得自己除了把自己弄好,还得帮帮别人。
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得它,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说了太多的话,也他妈看了太多从身边消失的人,我不得不因此把范围缩得更小,从身边做起,爱自己身边的人,而不是广阔无边的所有的姑娘:即使如此,你仍会失望。开店让我了解到,你可以把自己搞得很好,但一旦庞大和更加庞大,就开始有坏东西了。家卫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觉得有人的地方就有垃圾。
可我不是说潜水在黑蓝和观望在黑蓝的人就是垃圾,从来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才有了那么多活跃气氛的活动,因为谁都知道,藏在黑暗里的人,多少都是能翻翻本的人。我只是突然有了改变,觉得黑蓝确实也不需要太热闹,这个,个别同志一直有质疑,甚至在上海的谈话中,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甚至不需要邀请。
我不能代表整个黑蓝甚至除我之外的其他黑蓝的人做什么绝对,这个只针对我个人的改变,我不会因此变得冷漠变得不热情,我只是对那些看不见的在黑蓝的人不再保持兴奋度。我回到家又喝了两瓶酒,可能有点把这个问题放大了,并且把它作为卷首语或许也有点儿小题大做,不过由于我不是很对得起我之前写的一个卷首,这个就权当作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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