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杨树面馆
它们从桶底升起，烂菜叶子，老蜉蝣
给自己的孩子戴口罩，防空警报，呜哩呜
脑仁里的虫，在春风中长胡须，那水草
刺绣在嫩藕的小腿上，去跑啊，去跑
土路在地平线系着村庄，铁匠捏它的铜箍
这一碗和那一碗的面条，柔韧各有不同
那快脚如飞，那黑金刚快嘴的利器
那咬合肌，放在卤汤里炖小火，捞铁丝
这一锅还剩下什么，八角爱花椒放任的
滚沸生活，撕破脸皮的情谊要换话题
挖苦白头发的厨师？还是刚来的新盘子
碰翻了眼前的好饭，捡起来，放不稳
2010、3、20
你嘴唇上的咸盐
你嘴唇上的咸盐，舔着这些
昏暗的事物。它应该有
今年早春的嫩芽拱出地面，以前
它这样咬你。蝙蝠在黄昏时的祝福
看不见的路途，依靠舌头
舔湿空气。你嘴唇上的咸盐
在云端上翻跟头如我，我的肉翅
突然收拢了呢？那就摔下
不忍就像霜打灯笼的摇晃
这几天你在舔着这些
向下坠落的梦，怎么会是这些
我忽略的呢？蝙蝠在黄昏时的祝福
舔着你嘴唇上的咸盐，它咬你
混合着唾液，那样的麻醉剂
越来越打针到细微。这豪猪
每天可以见到，在黄昏时回到洞里
它终究要睡，想到院里牡丹开花
201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