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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辛丑”冬初,骑“自行车儿”从“首都图书馆”回来,行至“城南铁路桥”,只见路基上端坐一老“儒”,红袍、“文冠”、“弱履”。此时天已黑尽,满天星斗。我停车肃立,听见“老者”自言自语:“‘贯索犯文昌’,一代文人有厄。”言毕,忽然起一阵“怪风”,刮得“沙走石飞”。我用衣袖蒙了脸,少顷风静。睁眼看时,只见天上有数百十个“小星”纷纷坠于东方。再看时,老者已倏忽不见。草丛中只卧一书,星光下看得清楚:吴敬梓·《儒林外史》。
  ————父母卧室书柜中“盗版”《儒林外史》扉页上“吾父”书。

  我的女朋友是一位“人民教师”,恰好我的“铁哥们儿”的女友也是个人民教师,于是这两位“人民女教师”便都有“寒、暑假”。暑假如此的漫长,自然要想办法出去“游玩儿”一下。一是缓解之前工作上的疲劳,二是陶冶陶冶情操。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和准备,我们四个人准备去位于家乡山区的著名景点——“黄花城水长城”风景区“游玩儿”一天。
  之前朋友和其女友经常来这个景点玩儿,他们往往是白天在这里跋山涉水,甚至有一次从“怀柔”(本地)穿山越岭地走到了“延庆”,然后到了晚上便找个“家庭旅馆”住下,吃吃当地有名的“烤虹鳟鱼”,喝着“小酒儿”一天便就过去了。我们这次四个人的游玩儿计划依旧如此。当天上午我们先去超市采购了饮食,然后坐上直达的公共汽车就开始了旅程。在车上朋友和我聊起了最近看过的一些电影,我俩趣味相投,都爱看电影。我们说起了宁浩的“新片儿”《无人区》,这部电影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修改,至今似乎也没有修改到让那些审查的老头子老太太们满意的地步。朋友说最期待姜文的新电影《让子弹飞》,我说我从很早以前就期待起贾樟柯表示要拍摄的《刺青时代》,但现在他也没有“开机”。《刺青时代》是根据苏童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这么多年了,贾樟柯净顾着拍纪录片了。
  我们去超市采购饮食的时候还买了两个巨大无比的“滋水枪”,现在的滋水枪比我小时候玩儿的那种滋水枪要先进多了。现在的滋水枪是能“打气儿”的,用一个活塞式的东西来打气,打满了气水能滋出去老远。我和朋友准备到了旅游景点的“大峡谷”中用滋水枪来“一决雌雄”。
  事后证明我们拿着滋水枪去山里玩儿是很正确的,因为有了滋水枪,一路上滋来滋去的也不觉得走山路有多累。
  我虽然是个“山区人”,但因为从小就住在“京郊”的县城城镇里,并没有进过几次山。当我们真的到了“黄花城”的“水长城”景区里,我已经被四面环绕的青山和白雾震撼到了。在景区门口处,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树枝上停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乌鸦。它们“嘎、嘎”的哑着嗓子叫着,我拿着“装逼”用的“单反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它们被我的相机“快门儿”声给吓到了,“扑棱棱”一下子全飞了起来,飞向了树木对面的深谷里。景区的门票也没有多贵,进了景区走了一阵子身侧便是怪石嶙峋的“山体”。我从小坐车回位于山里的“老家”,就特别喜欢趴在车窗旁看那些一闪而过的“盘山公路”旁侧突的那些山体,有时我很害怕这些山体会剐蹭到汽车,把汽车剐蹭下高耸的山崖。
  记得我上“高中”时,有一年和父亲一起开车回老家的“派出所”去换领新一代的“身份证儿”,那时我特别喜欢窦唯的音乐,便在路上让父亲在车里给我放窦唯的磁带听。我记得那张窦唯的磁带是他的《山河水》专辑。这张专辑非常适合在汽车走山路时听,路两旁是让人满眼苍茫的山野,耳边徘徊的是窦唯那空幻又清幽的音乐,那种感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我本来说这次来山中游玩儿也想带着一个能“功放”音乐的设备,但后来因为怕麻烦,没有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这件事在游玩儿之后回想起来,也算是一个遗憾。
  因为上午的时间大部分消耗在了采购饮食这件事情上,所以等我和朋友几个人来到了水长城景区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到了中午自然要吃午饭。我和朋友私下商量好了,我们中午要吃自制的“三明治”。我们准备好的食材有:生菜、“火腿”、“全麦面包片儿”、“沙拉酱”、番茄酱和熟鸡蛋。把食材该切的切、该挤的挤之后,几个“物件儿”上下一“合体”,一个“山寨版三明治”就算做好了。这样的饭食经济又实惠,最关键的是“省事儿”。在省事儿之外,它还并不难吃。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无敌主食”啊。
  “三明治”按说起来应该算“西餐”。但我们这三明治也算是“中西结合”了,人家“西方人”吃三明治时“面包片儿”的夹层里夹的都是“摊鸡蛋”或者“炸鸡蛋”,我们吃的这个三明治倒好,面包夹层里夹的是“煮鸡蛋”(煮鸡蛋当然也算是“熟鸡蛋”的一种)……当然不是直接拿椭圆形的煮鸡蛋夹在面包片儿之中,而是把煮好的鸡蛋剥了“皮儿”,然后用小刀切成“一片儿”一片儿的。这样便也像模像样,而且三明治本身也没有丧失多少本应该具有的营养。
  这样的三明治很有“内容”,朋友给我做了一个填充物都“淤”出来了的三明治。我吃了一个后就觉得肚子鼓鼓胀胀的,吃完了第二个同样很有内容的三明治后,我几乎已经吃撑着了。我一边向还在给我制作三明治的朋友说我已经吃饱了不要再给我做了,一边心想这三明治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东西,真吃起来还真“他妈”噎人。朋友见我吃饱了,又给我拿出了“易拉罐装”的啤酒,“北方人”或者“北京人”大部分都爱喝“燕京啤酒”,但有时也是因为大部分的超市和饭店里也只有燕京啤酒这样的啤酒。在北京的啤酒市场上,“燕京”这个品牌是“小、中、老、低、中、高”通吃。“雪花啤酒”这样的品牌在北京能占领一部分的青年买家已经算是有些能耐了,而像“青岛啤酒”这样“外地”的啤酒品牌能打入北京的“中高端啤酒消费群体”,不是青岛啤酒的厂家在痴人说梦,就是他们不知道还有“国外啤酒品牌“这回事儿。我喝过几个品牌的啤酒,我觉得燕京的啤酒最大的优点似乎就是比较“剌嗓子”。这个“剌”我不知道用没用错字,我的意思是说燕京的啤酒比较有“颗粒感”。我喜欢有颗粒感的啤酒,喝下去嗓子很舒服,那种摩擦的感觉加上冰爽的味道,让人说不出来的痛快。
  我和朋友每个人大约只喝了2、3罐啤酒,因为我们买得不多。喝完了酒吃完了饭,便终于开始了正式的“进军”旅游景区了。朋友说这个景区里最好看的景点就是山谷深处,不过很多地方都根本没有路,只能“像猴子一样攀岩过去”。我这位朋友的女友不仅是位“人民教师”,而且还是个“人民的体育教师”,她从小就骑“独轮车”,依靠着精湛的独轮车技术,她曾经在国际上拿过奖。所以这位女士的平衡性非常强,朋友说他女友上次就健步如飞,他根本追不上她的脚步。我觉得如果我们一会儿需要攀登的山路是陡峭的直上直下的道路的话,我肯定得“出糗”,因为“老子”我的上肢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虽然有一个“小肚腩”,但我基本上浑身上下只有肚子肥一些,其余的地方都依然和我以前一样瘦弱。这明显是缺乏锻炼的结果。我心说如果真的是攀登那样的90度角的山峰的话,我宁可在地上满地打滚也不要费劲全身的力气爬到半山腰后从上面因为体力不支而摔下来。说到摔跤,朋友在吃完饭等待我们各自的女友“上厕所”回来时,他很“二百五”的突然跑到吃饭时的石桌子石凳子旁的一棵“歪脖儿”柳树前,他个子很高身体又很壮实,于是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位置很高的一根柳树树枝。这根树枝不算粗,但也不算细。朋友很天真地抓住这根不粗不细的树枝,然后前后地荡了起来。开始我看他荡了两下,本来也想走过去荡两下的。没想打朋友刚要荡第三下,突然柳树的树枝“咔嚓”一声,断了。树枝一断,朋友硕大的身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就是淹没了部分长城的湖水。我惊呼一声走近朋友一看,他倒是没啥“事儿”,拍拍“胳膊腿儿“上的泥土,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不远处一个景区打扫卫生的老大爷看到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他“哈哈”笑了两声,带着调侃的口气说道:
  “你‘没事儿’弄那个树干啥啊?你看看,把‘好好儿’的树给撅断了一根‘树杈子’吧!”
  这位老大爷的话带着戏谑的味道,我和朋友都觉得有些尴尬。我们旁边不远处还有几个在此吃午饭的游客,他们一看就是“北京市里”的“北京人”,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北京城里的人特有的“大爷气息”。这股气息当然不是每个北京人都有,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北京人独有的特点。城市里居住的人看不起农村里居住的人,这样的“居住环境歧视”我也是见怪不怪。朋友让我“看着点儿”东西,他自己也去附近的公共厕所洗一下因为摔跤而沾上了泥土的手臂。我看着他快步走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朋友和之前去“上厕所”的我们各自的女朋友一起回来了。显然两位女士已经得知朋友摔跤了的事实,我们说说笑笑正准备离开此地时,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大爷走了过来。他看看地上的树枝又看看朋友,问朋友有没有摔伤。朋友说没事。我看着那个老大爷,他的胳膊很粗,我掰不断。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开始了“跋山涉水”。我们先是在已经铺设好的山路上行进,然后由“地砖儿”铺设好的山路消失了,我们便走“土路”。后来土路也没有了,被一条一条的河水给阻断了,于是我们便又开始“蹚着水”走。可这河水有时很深,河两边又有嶙峋的巨石,所以我们最后开始真的像猴子一样攀登着岩石前进。其间我们除了平衡性非常好的朋友的女友没有“摔跟头”之外,大家都摔了跟头。
  我的女友摔了一次,她的脚踩在了岩石的青苔上。我摔了至少三次,我比较笨手笨脚,只要脚一踩上斜坡必滑倒。朋友也摔了至少两次。我们都没因为摔倒而负伤,但我因为摔倒几天后右脚的“小拇哥”上的指甲掉了五分之四,当然,也可以是三分之二或者四分之三。
  我们去“游玩儿”的途中还看到了足有一个成人手掌那么大的蓝色蝴蝶,我们还在深潭里用“滋水枪”互射,我还被朋友按在水里,我和朋友浑身都湿透了。
  我们后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先是吃饭、喝酒,然后是一起“打扑克牌”。山中的景色很美,幽暗的山林,奇诡的山峰和清凉的溪水都让我印象深刻。我们住宿的那个地方院子里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儿”(至少使用过一次的曾经装着“矿泉水”的空瓶)。这个水壶里放着一个乍一看是条细线,实质上却可能是条“绦虫”的东西。它在水里动来动去,我以前在“优酷网”上看过一个“视频”,视频里就是一只螳螂被一个人踩了一脚,然后这只螳螂挣扎了几下,结果从它的肚子里一下子钻出了好几条黑色的细长的(足有1米长)的“绦虫”。我看着这绦虫(姑且叫它绦虫),晚上睡觉时下雨了,那个院子里装着绦虫的瓶子我记得是没有“瓶盖儿”的。我很怕因为雨水的灌入而使那瓶子里的水溢出来,这样一来那绦虫就会顺着水流爬到瓶子外面,很有可能就会透过“门缝儿”爬进我的屋子里,然后通过我的肛门啊、嘴唇啊什么的进入我的体内,侵蚀我的内脏。
  第二天我忧虑地打开房门,发现院子里的那绦虫还在瓶子里,瓶子依旧没有瓶盖儿。几个住宿地方的工作人员围着绦虫吃着早饭。

  2010年8月1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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