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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童末
访谈时间:20061019




童末:来吧。
黑天才:我去换个椅子。
童末:噢,不要紧张。
黑天才:操,谁紧张呀。
黑天才:来。
童末:好,咱们从获奖小说的题目开始。“不过是open”,当时想出这个题目时你还是挺得意的吧?
黑天才:嗯,头一回用英文,对于我这种连单词都背不得几个的人,这个词可以秀一大把了。
童末:你在小说的题目上有什么个人爱好不?比如是不是先得有题目才能往下写或者非得写好才得有题目?构词形态什么的有偏好么?
黑天才:大部分小说都是先有了题目,而且题目一定是确定以及肯定地存在,直到小说发出来。小部分好象必须边写边找。有好多小说题目都是很开心地蹦了出来——好象陈道明突然说:“我悟到了!”我想,除非是对自己非常严格的人才会先选中一个绝好的题目,求其次为避免最佳的写作状态的消失而会选择先写再找吧。构词、形态什么的倒没太注意。最近一些小说题目都不太长,还是为跟自己的感觉有关。
童末:中途出来那种应该很爽,我老是全写完了再想题目的。
黑天才:那不好,写完了再为头上的想题目,很有点受罪吧。不过各人感受不同,没准你喜欢这种先全文再题目。
童末:不过我觉得你的题目构词都挺牛叉的,像“堂堂堂”、“请穿引的好时光”——多么青春,多么意识流!
黑天才:昂,这两个题目我也都很喜欢,前一个是当时想出来的,后一个写一半儿去琢磨题目,否则怎么都不能写下去。题目也像写文章,需要去琢磨,和自己文章的关系,尤其是小说的一切都还未附在纸上时。当然花的精力不如小说本身,那至少也是个写小笑话的精力吧。
童末:嗯。那“不过是open”这个题目,是对小说中“我”的状态的一种描述,指向?
黑天才:也不一定全是“我”的状态,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指向”和我将说的是否所指一致。这个题目大概还像我们日常口语化的“不就是这样嘛”等意思。因为英文的一个单词词意比较丰富,OPEN这个单词的大部分词意我都比较喜欢,至于读的人会觉得它是哪一种,那就是个人理解的意义了。
童末:我理解的这个“OPEN”,一方面是“我”的视野:向外的,放射的;同时这种关注和视角使得本人因为退后而视野更开阔,更自如和笃定,所以也是内心的OPEN。而“不过”,又有一种我很喜欢的举重若轻的味道。
黑天才:是的,“不过”这个词我是挺喜欢的,在口语和书面语之间的一个词,发现这个词之后就很欣喜,OPEN这个词自然也就出来了。“‘我’的视野”,你说的挺好的,这个小说中我不打算出现更多的人,也不想要他人的眼睛,想更好地从自己出发,哪怕是糜烂的、矫情的、自私的(同时写的时候又要提防它们的出现),我也认了。我想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更多的自己,其实那又是整个旅途中的我们吧,我是说有内心的我们。
童末:我觉得这个小说和你之前的相比更为沉静和耐心了,从奔跑改为慢行,速度的放慢使你看到了身边各种各样琐碎的事件和物体,你带着我们饶有兴趣地去体会它们、赋予它们来自“你”的意义——一口锅,一个房间,遇见的人,自己……
黑天才:在安徽一年让我放慢了写小说的节奏,可以并不为慢写而急躁。从安徽出来至今这一年,大概就是使内心安静、有耐心去准备自己和准备小说。
童末:当时触动你写这篇小说的动机是什么?
黑天才:从行动上来说,我发现自己可以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而这个时间段里我可以看一看自己的过去,梳理一下自己。是那种好好的回溯,并非从理论角度去察看、分析自己,必须是小说形式而且绝不是以回忆的形式交待故事情节。从内部说(近期我喜欢用“心”这个词,可能是受周星驰的影响,在这儿就换个词吧),我想试试自己的安静。由《抵制喜剧》到《不过是OPEN》,我要一个跨越,一个使自己走得更远的小说──这大概占了动机的大部分因素吧。
童末:既然是“回溯”,为什么又“不是以回忆的形式”?“走得更远”——能详细说说吗,是你写作转变期的一个目标?
黑天才:如果是以某种故事的形式回忆,我担心我的叙事会使空间越来越小。人面对自己,尤其难以通过形象、对话、情节叙述出来。容易翻船。回溯它们,必须是以我喜爱的方式,必须是以我看到后想到的──我在脑海里看到和想到时的形态、语言甚至音乐。每个人在看到和想到事情的时候大脑里翻出的影象和文字都不相同。我找到我要的这种。
童末:也就是说,你把自我漫涣、投射在你的观察对象、叙述对象之上,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是吗?
黑天才:《OPEN》这篇,大概唯一的观察对象就是我自己吧,或者说,这种观察早就存在了,存在了这几年的各种变化,我只需要找到它们。
童末:像邱雷说的“向外喷射得越是繁复、灿烂,内核紧缩得就越快”?
黑天才:是的!他这句话我很喜欢,尤其是“射”、“缩”这两个字。
《抵制喜剧》这篇小说应是我曾经想要得到的小说的形式的一种。我想我办到了,通过这篇小说。虽然它不是以最成熟的形式呈现出来(假如最成熟可能就有危险了),但足够可以了。写完之后我就怀疑自己,这样“好看”的小说我还有必要写下去吗?主要是我有能力去面对这种小说,那我不太愿意这么走下去了。
童末:这样“好看”的小说我还有必要写下去吗?——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自觉地为你的写作寻找“困难”?
黑天才:必须给自己制造困难,当时太茫然了──肯定不是高处不胜寒那种啦。我总得继续困难地写下去吧,假如写作都变得简单了,我还写小说干嘛。
童末:正是。那《抵制喜剧》这类小说你以后还会碰它吗?
黑天才:会的。它有它的魅力和它表达上的优势。只能用这种方法叙述的话,我会再写。


童末:《OPEN》对你的转变来说,意味着什么?
黑天才:意味着可能性,小说的可能性,我的可能性。很满意的。得意的是我并没有花太多的小说来过渡。
童末:你说的“过渡”,是指《嘉宾》?
黑天才:是的,这个小说原本应该写得更好,至少不是以这种形式去写。但为了走得更极端一些,我不得不这样干。我不知道把这么好一个题材放在在这种过渡期是不是太浪费,但事已至此,已由不得自己。
童末:那过渡期短这一点,你愿意把它归于天赋吗?
黑天才:我不知道,活的时间越长,越应该怀疑天赋。我相信我肯定有,但它在我写作的哪个部分,我不知道,也不去找它。
童末:是不是说,你对于自己的天赋不自知?为什么不去找它?
黑天才:不自知。但有个模糊的东西在。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它,可能是因为觉得一个使得最顺手的独门武器往往会限制自己对其他武器的研究。只要自己在写作中并没有怠慢天赋,就行了。我不太爱多想自己具体好在哪儿,当然偶尔会在深深的夜里浅薄地琢磨一下。又有可能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找到自己的天赋。这又不是玩藏宝图游戏,哪那么好找。不去花这时间。而且往往找出来的东西,就没什么神秘感了,连自己都认为自己不好玩,还玩个屁啊。最后一个可能,或许我们写作就是在发掘和培养我们天赋的过程呢?
童末:嗯,有意识地去避免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用混沌去包裹起好的那部分……?
黑天才:我把“混沌”看成“泥巴”了,不过差不多。
童末:你会不会害怕说宝器见光了它也就氧化了、消失了?
黑天才:不会。假如一个人身上的东西这么容易消失,那也没办法。
童末:你觉得在写作上自己算不算是用功的?
黑天才:用功。不过要算上阅读,就不用功。
童末:那在你“不用功”的阅读经历中,哪些作品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黑天才:作品名字太多了,真不好说诶。大概说几个作家吧,不过先声明我说列的几个作家的作品都没系统读。马尔克斯、福克纳、克劳德·西蒙、卡夫卡以及其他的一些大家都很熟悉的人。还有拖四拖也副司机要补充进去。拖四拖也副司机的书倒是看了不少。
童末:你也看拖四拖也副司机啊。
黑天才:我看得不比你少吧。
童末:我基本功很差。
黑天才:八十后就没几个基本功好的。
童末:你有小说观么,或者类似关于小说的理念?
黑天才: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童末:对这一点你怎么想?所谓的小说观在你看来重要么?
黑天才:我认为自己是缺少这根筋的人,又因为是我对这方面缺乏兴趣。有时看别人的小说观得益倒是不少,所以我想应该还是重要的。对我而言,我还是少琢磨那玩意儿比较好,至少目前我感觉自己还并不是太需要它。


童末:“马车里几乎经过一生,还有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快乐。”——远行对你来说是不是总是愉快的?
黑天才:昂,这是我最能持续快乐的事情,几乎只要一上车,或是一到陌生的地方,我就无比兴奋,满脑子都是要写的东西。这些陌生的东西对我刺激很大。
童末:从来都是这样的感受吗?对此我感到惊奇。
黑天才:是啊,这很惊奇吗?我以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的。难道陌生的东西不值得你兴奋?这陌生还不一定是要听到方言、看到奇怪的建筑,只要你心里知道这地方不是你家就行了。除了个别跟铜猪模子里造出来的超级城市外,其他的地方我一律如此。
童末:噢,你这么说没法不让我想起纪德的《人间食粮》:“但愿它引发你出行的渴望,无论离开什么地方,离开你的城市、你的家庭、你的居室,乃至你的思想。”
黑天才:这篇文章的前三卷真好,害我看的时候忍不住又想买张车票去哪儿。我很庆幸看它的时候我已经游历了很长时间。假如在很早前看它,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毕竟这本书具有教育意义。
童末:是啊,激动得让人热血沸腾。不过我还是要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具有行动力的。可能这也是你的力量之一吧。
黑天才:我不把这种行动力归结于运气啊、环境啊、家庭啊什么的。只要真想出去的人,就走得了。这个世界很有弹性,我想每个人都可以无所不能,何况只是几步路呢?我记得有次我和你聊天,我说起过想做个流浪汉之类的角色,在一些地方到处走走,徒步的。我现在还想这么干,只是像我当时说的,去穿上很破烂的衣服到处走,未免有些形式主义。我见过一个徒步穿越两三个省的人,那人年纪不轻了,走得很起劲儿。
童末:你还说会带着银行卡,能提取现金;还说要就这么躺在人行道上,哈哈。
黑天才:不记得是不是告诉你我打算把银行卡藏在哪儿。应该没有说。我担心我真那么干,肯定有人晚上来摸我钱的。这是我唯一担心的事儿。
童末:大概不会有女人想去摸你啊哈。
黑天才:不会的,我有那么傻去期待这个吗?不排除我去主动摸女人。
童末:到时候你还有可能扒火车。
黑天才:不会。
童末:为啥?
黑天才:现在火车上没以前那么宽松了,扒火车是七八十年代管理不完善才出现的。你不知道扒火车的人被高压电打死了几千个吗在中国。不过假如是短途,不排除这个。
童末:我在广州火车上见着两个扒火车的男的,被逮着了就装哭,好玩。估计下一站就被赶下去了。
黑天才:很多小孩都扒火车,有次遇见俩小孩在火车上卖唱,大的10岁,小的8岁,唱刘德华的歌,问我要烟抽。只唱了一站就被赶下去了。
童末:是《OPEN》里写到的那两个神奇小孩吗?
黑天才:不是,和这哥俩没有任何关系。

童末:那两个孩子被你写得挺迷人。
黑天才:写的时候突然跑进来的两个小孩,我觉得自己有话说,就写了。
童末:那块写得自由,放松。其实你这整篇的语言都让人感觉到这一点:无拘无束,轻盈,跳跃的感觉又像诗。你写的时候是怎么进入或者说找到这种语言的?
黑天才:花了很久。几乎是从正月初十开始想起,想我需要的语言。我在纸上写的,每天晚上趴在那儿写一段,头十天一无所获,直到后来才有了某个雏形出来,语感找到了。最早的三千字也不太满意,但我知道往后写会越来越顺畅,写下去很重要,在这个时候。当时挑了个简单的开头。到七千字的时候基本上解决了语言的问题。再来修改前面的就容易多了。这是经验,至于这种语言,我想它应该还是属于我的东西,只需要找到它,小说的语言对我而言很重要。
童末:是啊。题材什么的基本上不可能出特别新的东西了,重要的是寻找语言上新的表达方式。


童末:最早开始创作大概是什么时候?
黑天才:你是指所有的写作还是小说?
童末:小说创作。
黑天才:写小故事大概是2000年,那只能算雏形,因为那时候还在写诗。01年写第一个小说。
童末:那是个怎样的开始呢?现在提及它们是什么感觉?
黑天才:距离现在挺近的自己觉得。开始得很简单:有强烈的写小说的冲动;写的诗已经完全不能满足我的欲望了,百分之一都不行。越来越想写。拿了几张小纸在桌子上就开始写了。现在提及,还是很近,因为好象从那时候到现在,变化的地方还是不太多。
童末:唔,我总觉得你的小说里有青春(并非“青春期”)的那种特质,包括《不过是open》也是,你自己觉得呢?
黑天才:昂,这个倒是因有人提及过自己想了想,但懒得因为这一点去改什么。我只能说这就是我吧,有必要的时候还要因此骄傲。我不清楚它是好是坏,大概都参半。
童末:对,这也是你的人给我的印象。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对你这一点特别深。另外就是你特别爱开玩笑,挺逗。谈谈你自己,你的幽默感是如何培养的?
黑天才:我总认为自己是个腼腆的人,可能这只能作为自己的参照物吧。我不能因此控诉。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幽默感从哪儿来的,那个腼腆的小孩还都在我记忆里啊,还是最浅的地方。有时候想这可能是热情过剩,导致某些场合即将冷场时我会主动进攻挑起事端。幽默感吧,就从脑袋里蹦出来的——幽默吗?我只是想让你笑得更多点。
童末:你觉得自己这一点招女孩喜欢么?
黑天才:招。人长得丑就得想办法。不过这种招应该属于友善类朋友类的招女孩喜欢。
童末:你怎么看待爱情、女孩?你觉得它们与你的写作是个怎样的关系?
黑天才:爱情很珍贵,对于一个熊性写作者,它来之不易,它对于写作是否有帮助我还弄不清,至少没有任何阻碍。爱情和写作应该分清楚,各家是各家的田。在爱情的初期,那种激情状态,对写作倒是很有帮助。这里就要谈到女孩,我们无法在每个出现在身边的女孩身上找到爱情,因为爱情是一个大过程。而女孩的出现向来能体现激情。写小说最初的两年里,我的写作需要刺激。听上去很像是借口,挺多过去的诗人啊作家啊也都翻出来晾晒过。可它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刺激比得上被异性吸引。这种刺激不一定要表现在小说中,它是动力,写作孤僻,缺少读者,还被各种贫穷阻挡,在这个时间段你身边站着一个傻瓜一样支持你的女孩,多么美好,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看。现在爱情、女孩也能刺激我的写作,比起那几年,大大的不如了。
童末:那你的爱情和你的孤独(写作需要的孤独)又是个怎样的关系?
黑天才:妈的,这问题是你自己想问的吧!
童末:算是吧,可我觉得挺重要的……
黑天才:没什么太大关系,我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将这两个不同的空间全过滤出来。这听上去很难实现,但人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解决不了,要么不写,要么爱情一不小心结束。这个问题很大,现在来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拥有爱情,是否拥有孤独。所以到现在我取得的成功(我是指它们的共存)是不是百分之百含金还很难说。


童末:你的童年、少年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度过的?最幸福、最感挫折的分别是什么?最初的岁月应该是跟音乐有关吧。
黑天才:你这个问题太大了,得写小说回忆录什么的。我童年很自在,我挺自由的,该玩的时候玩,不该玩还玩。我爸妈就这么扛到了我的少年。少年从什么时候算起呢?高中?那过得挺怂,没出息,又矮又不讨姑娘喜欢。没什么特别幸福时光,也没什么太大挫折。现在想来,他们没给我什么绝对压力,读不好书就干别的,干别的不行再干别的。我就尽力使他们失望呗。最后他们只要求我不当流氓危害社会,恰好我就开始写东西,对社会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至于音乐,它算不算我的生命呢?我只知道我离不开它,写东西的时候要听音乐。现在我还在听《造飞机的工厂》呢。我写东西带劲的时候脚上会打拍子。但从不打3/4拍的,因为那个有快节奏舞曲感,很讨厌。我喜欢唱歌,但对音乐还是不学无术,讨厌跟风找国外的CD听。我对音乐的新喜好几乎停止发育,歌手已经排满,不再发烧。新问题魔岩万岁枪花万岁平克万万岁。哥哥永垂不朽!
童末:耶,听噪音音乐不?我觉得挺不错的。像《不过是open》里,那些随时开始随时结束掉另起一行的段落,是不是受你自己的那种节奏感的影响?
黑天才:不听噪音,后来生长的东西哪怕它们足够好听(我听过噪音现场,操蛋得很)我已经没劲喜欢了,否则哪还有个够啊。我需要的时候会自己去找些新的来填补。写作者都拥有自己的节奏,生活也一样,这直接影响到小说里去,到那个时候不结束,不等于把一个休止符换去再加上四拍嘛,那不好。
童末:那说到声音,你在阅读自己作品的时候,心里面那个默读的声音是怎样的?
黑天才:我不默读啊,我声音又不难听,我干嘛不念出声。
童末:那你看自己写好的东西时,是朗读出来的?
黑天才:不,那肯定是默念,可那出来的声音和我念出来的并没有区别。
童末:那就是说,你是用自己的声音去读你的作品的?
黑天才:是的。
童末:你写的小说还是很适合用你的声音去读,我看的时候用的也是你的声音。其实,我以为,那是你的文字的音响特质。没法用其他声音去读。
黑天才:我写的时候有时也会带这些声音,到时候它自然在耳朵里响起来了。《OPEN》这个小说有些内容是我先在某个地方散步、吃饭或干别的时候先念出来,再写。
童末:这方法听上去不错。
黑天才:昂,我常用这种方法,不累,又好玩。


童末:你什么时候来黑蓝的?
黑天才:你是说现实中的还是网上接触?
童末:分别说说。
黑天才:要说网上的还真不太记得了,得上老论坛找,好象是03年。现实中来黑蓝是0574号,从安徽出来,把电脑和衣服放在南京,那算是驻扎的第一步。05828日那天算是正式的。
童末:这次得黑蓝小说奖什么感受?它算不算你的一个目标?
黑天才:拿黑蓝小说季度奖肯定是我的目标之一呀。面上好象没什么人提到目标什么的,我想挺多人也都想得这个奖的。我想,黑蓝小说奖还不太完善(又或是黑蓝独特的性格导致),没见到很多人大张旗鼓冲着小说奖来,否则我会更高兴。
没有更多的,就是高兴、喜悦这些欢天喜地的词。
童末:那拿这个奖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呢?相对于其他你在文学方面得到的肯定来说?
黑天才:它是对这篇小说以及我继续写下去的很重要的动力。尤其是《OPEN》这篇小说得奖,我觉得很重要。
童末:“很重要”:这其实也反映了你对黑蓝这个论坛的重视程度。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这句话?
黑天才:那肯定,中国还有什么其他文学网站吗。
童末:那对于现在这个文学网站上的交流,你怎么看?
黑天才:说话的人还是少,但目前的交流是好的,我是说这种方式很好。中国的文学到了现在,到了这个世界的角落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阅读(不是在说阅读版啦),浮躁的东西越来越多,认真和对身边写作的人认真很有必要。否则超女都能抢走将来的好的写作者。
童末:反对把超女和文学对立起来看待!超女挺好的。
黑天才:超女是不错啊。我想起个比方,关于现在文学。好象你是个卖馄饨的,你现在对面开了家卖电视机的。似乎卖电视机和卖馄饨没什么关系。事实上,很有可能这个人为了吃碗馄饨放弃买电视机。馄饨和电视机有什么区别哪,需要不同嘛。
童末:那你觉得一个写作者能从黑蓝上获得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黑天才:我现在不能完全下判断说写作者从黑蓝获得了什么。因为黑蓝还在自我完善和前进的道路上,有许多地方也还在空白着。但,我想,作为写作者,我以及其他人,在黑蓝的成长是看得见的。它首先给人信心,让人知道还有人在坚持真正的写作。这一点更久一些,会显得更了不起了。和其他文学网站及中国文学目前这个鸟样子比起来,黑蓝在过滤、侮辱一些渣滓,这些渣滓在污染人的眼睛。让人看得清楚,这也是在黑蓝看得见的,当然,我承认,这一点还不够。以上两点最为重要,没什么比少走弯路更值得庆幸的了。另外一些次重要的,相信是各不相同的。
童末:你从黑蓝学到的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黑天才:安静、等待,并不着急,剔除易躁、不安。黑蓝是个很好的成人论坛。
童末:那作为这个论坛的版主和管理者,你对黑蓝的未来有些什么期待?
黑天才:充满一切能期待的期待,而且是那种可以照进现实的期待。


童末:如果用一种武功形容你希望的小说,你会选哪种?
黑天才:武功啊?!
童末:嗯。
黑天才:超级华丽的盘带、过人技巧,还有一脚超级牛逼的远射能力。
童末:好。问题差不多了。
黑天才:酷!
童末:你还有什么自己特别想回答的问题么?最后一个问题留给你自己问自己。
黑天才:你还很湖南卫视呢!我看看啊……
童末:我是有职业操守的新闻人。
黑天才:我需要自己回答吗?不需要。这就是我留给自己问自己的。
童末: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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