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f echo of the past
half menace of the future
——Communist Manifesto

城外的竞走
和围猎，叠着莲花

借助软藤
和滑轮

流血的男童
在空中
表演杂耍
他们放出雀鹰

旋转着捕捉
跌落云层的

星星
和远山
飘来的花瓣

而他们
落地时成为
神话——望远镜里
新生的英雄们卷着烟草，掷着长矛
按着卡尺缩小影子

渐渐变成蚂蚁那么大
并和蚂蚁一起推动整个平原的轮子
——它算珠般的滑动；远方的冰川上

湖水分散了
跳跃的水鬼，它们的力量
在知识的蒸气中，融化了当地的
地狱

它的指挥大楼
和我们被搬走的城市一样
离地面越来越远，而且越来越轻

仿佛呼吸微弱的
电台，互相唱着飘渺的
不断重播的挽歌：啊，推动黑夜的，黑鳄鱼的身子

是那么漫长。有时候，我们怀疑，它们奏响的
是蚱蜢的丛林之歌——仿佛礼拜堂中神仙的呻吟，在我们消失的城市里

悬挂了淡红色的旗
在城的上空，有成千上万座桥，每座桥上
都有一个冰冷的卫兵，他们就象是雾中的风筝，信仰着闪电

　　　　　　　　2002年8月改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