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袋子
——纳斯尔丁·阿凡提
我头已破，但我有胶布
——毛驴
一
这
世界起源于
一只绿鸡蛋，我相信
一种叫绿中之绿的东西
如果你愿意承认，阿凡提是智慧的，而且智慧的都是阿凡提
F
猎头族的呼哨里
大群古人迈着橡胶步飞跑，脑袋们，随意改变着
形状，胖的都是佛
瘦的是罗汉阿凡提和软藤上的西葫芦，小团的酒精雾，小团的气体迷宫里
有一个自我囚禁的西瓜的自我，他脚腕子上的铁链——拴着猛烈膨胀的氢气球
三
墙上开着一扇窗
明月乘着东南风升起，弹跳中不断变轻
窗外还画着一条河，河神正在被被月神驯服
塔
他惊讶得张着嘴巴，脖子无限变粗 水
之后脑袋掉进腹腔，这是水井吗 座
阿凡提在提水，毛驴想，如果石头把水井倒过来，就会有一
G
西瓜是典型的
两栖动物，其习性
类似于青蛙，两只拥抱的青蛙
滚动之后，如果继续滚动，就有可能被称作青蛙西瓜
当它们二重唱的西瓜颂，在稻田旁边，被毛驴倾听并从此忘记推磨
阿凡提开始抚摸他身上的鞭痕，阿凡提觉得西瓜曾是解放的象征
在两千年后的强人世界里，它大概已经衰落，大叫三声之后
他和毛驴一起跳进枯井，感到古星空的
微弱气息，就象一个温和的拯救者
四
在自由的旗帜上
西瓜被画的透明
在金光中西瓜绕出巨大的圈子
就象太阳一样，高于树林，和一切树上果实
天球的中轴线如果真的存在，它就可以，参加运行并偷换月亮
它用爪子，撕破月亮的嘴唇，它从太阳进入月亮的时候，仿佛阿凡提缓慢的大脑
E
阿凡提跟随着自由毛驴
自由毛驴跟随着磁铁和神灯，当他们象野火一样
冲进阵雨，整个天空仿佛一座发电站
被电锯袭击的象群，冒出浓烟，阿凡提说自由女神
是个两面派，一面是西瓜，另一面是切碎的西瓜，红红绿绿的
引来无数灵魂升华过的雪白苍蝇，它们飞向
自由毛驴的眼睛，象火车一样急驶而入
自由毛驴跳到空中，直立着祈祷，啊，皮毛和血液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
五
书上说
西瓜
可以跨越国界，边境的哨所
不远处有一座喜马拉雅山
沉在水底
阿凡提看看表
时间停在早晨七点或者晚上七点
自由毛驴是堂吉柯德，迎着风
就象嘶叫的长矛，它掷出了自己
看那！那些真的云，还有假的风，和龙化石，还有喷射着星星的西瓜风车